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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奔彭蠡澤北,以山蠻裝束伏擊輕卒,取走偽仿之物,索性不留活口並滅跡,讓彭城更為摸不著頭腦。”
王敖聞言也思索了一下:“上卿言不應使輕卒帶回范增手令及符信,臣贊同。然另遣卒五百,臣以為無需。如果在義帝抵長沙郡治湘縣時將范增手書送交,輕卒返楚有可能順流至邾城經大別山至息縣原路回返,也可能放流到彭蠡澤後再經陸路北返。”
他有力的小範圍揮了一下手:“可使山地曲先在邾城北暗伏,由聽風閣與山地曲斥侯追蹤這些輕卒行蹤,夜以燈號傳訊。若其繼續由邾城順江水而下,山地曲再追蹤之,於其上陸後搶至其前。無論在哪裡,都可先將這些輕卒一鼓盡屠,然後山地曲仍可從容返湘水擊殺義帝。義帝一眾既然於途慢行了這麼久,應也不會更為急於往郴城,所以山地曲自可從容行事。郴城不大,甲兵不會多,就算義帝已達郴,以聖上的山地曲卒身手,一樣也可殺之。至於范增手令之事,自可由義帝身邊未亡之人再傳,其效更強。”
陳平撫掌:“長史敖方略更勝於臣,還請聖斷。”
“斷你個頭啊,”胡亥笑罵道:“這些細節上的方略爾等自定即可,我何須干預?快傳給巴郡守瀾,讓他看看能不能同時提供十數馬匹順江攜帶,就以衛寒銅為此次行動之首,擇數人扮為乘馬軍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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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再長,只要走,就有到頭的時候。
義帝的“忠臣”們雖然萬分不願,可彭城既然回不去了,也只能在虎視眈眈的三百輕卒“護衛”下,一步一蹭的向著郴城進發。
實際上,輕卒們從未逼迫他們快行,而是由著他們磨蹭,且一路之上禮數周到、禮敬有加。可這些人圍繞在隊伍前後左右,又不聽義帝調遣,他們的存在本身就是頭頂上的重壓。
於是,當載著他們的舟隊停泊在湘城的江水岸邊,三百輕卒的領頭旅帥手持一張帛捲來主舟上見義帝,稱得到上將軍增手令讓他們回返彭城時,上從義帝下至諸臣,都暗暗的鬆了一口氣。
義帝不但立即允可他們離開,還為他們一路上車前舟後、盡職盡責的護衛頒下三十鎰金的重賜,平均每名輕卒足足二兩金,摺合二十石粟。
第二日,八條兵舟離開了義帝舟船隊,順流而下往邾城方向而去。
義帝和諸臣望著兵舟的船影在江面上漸漸遠去,一個個都露出如釋重負的笑容。
“陛下,”一個大臣對立於船尾目送輕卒離去的義帝說道:“一路勞頓,臣提議陛下在轉入湘水前多休息幾日。臣已使人下舟去打探附近有何秀美名勝之地,陛下可移駕觀賞一番,至少陛下可先移舟入雲夢澤一觀其煙波浩淼。”
“可。”義帝下意識的先應了一聲,但馬上就皺了皺眉頭:“郴城的宮室營建如何?”
“臣於陛下至息縣時就已先遣人往郴查探,前數日回報宮室已初具規模,然只可勉強居,諸物多缺。臣請陛下於此稍息,也是為了抵郴後宮室能多少更完備一些。”
雖然項羽流放了義帝,但表面上的禮制還遵守,郴城在衡山王吳芮的國土內,項羽在轟走義帝前就知會了吳芮在郴城為義帝築宮室。
現在義帝所停留湘城也屬衡山國的國土,吳芮在義帝路過其國都邾城時,還禮節不失的將其迎入衡山王宮,好好招待了十幾天,敬獻禮貢,提供自己的王舟為義帝主舟。
義帝當下泊舟之所就是原來秦長沙郡的郡治湘城的江邊,衡山王的湘城守也在義帝抵達時來拜謁過,並懇請義帝駐蹕城中。只是吳芮的王舟很舒適,義帝琢磨著湘城內未必能有這麼好的條件而沒有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