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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聖上,臣有一議,或可能將此麻煩消弭一部分。”陳平突然發言。
“上卿有何奇謀,說來聽聽。”幹這等陰損蔫壞的事情,胡亥相信陳平一定拿手。
“聖上允臣先放下義帝不談,說說項王。”
“可。”
“臣認為項籍其人,勇而善戰,領軍及戰法皆精,但於非戰和大勢的把握上,則仰賴亞父范增。若設計除去范增,則項籍在應對山東大勢上就會犯錯,也就給了劉邦,和我等,創造出機會。”陳平侃侃而談。
胡亥心裡一動,陳平這時候就準備暗害范增了麼?歷史上范增就是被陳平用計離間而死的,看來雖然自己這小蝴蝶扇了不少下翅膀,但一些歷史走勢依然很頑強啊。
“從聽風閣訊息看,項籍與范增現在仍很融洽。不過,”陳平繼續說著:“韓非子曰:千丈之堤,以螻蟻之穴潰。臣以為要離間項王與亞父的關係,就應不斷從小事入手,積小惡而成大惡。”
趁著陳平喘口氣、端盞飲茶的間隙,公子嬰略帶迷惑的問道:“這與陰殺義帝又有何關聯呢?”
“王上,”陳平臉上現出陰險之色:“陰殺義帝,可以作為在項籍與范增之間打下的第一枝暗刺。御史長史不是認為那三百輕卒有些麻煩麼?”
他轉頭看著姚賈:“現在項王領軍伐齊地,范增留守彭城,典客若使人假造一封亞父手令,並佐以兵符印信等物,在義帝君臣進入長沙郡治時,將三百輕卒中調二百回彭城呢?”
姚賈和王敖的眼睛同時都亮了起來。
公子嬰也頜首:“上卿之策大善。雖然這樣的離間太過明顯,項王必然不信,但這種事情要多起來,就很難說項王的心態了。以此為離間第一步,臣贊同。”
胡亥大樂:“陰殺義帝,為劉邦提供伐楚的大義,也是整個山東開始大爭的起點。如果再如上卿策,能讓范增與項籍離心,則更佳。”
姚賈頗有點摩拳擦掌的意思:“據臣所知,項王允義帝帶有宮衛二百,再加上眾臣的家將一共也有二百餘。既然要偽仿范增手令,不若直接令三百輕卒盡返,反正一入湘水,距離郴城已經不遠,此刻調回輕卒也屬正常。”
他想了想向胡亥一禮,又看了看王敖:“銳士當為銳士之用,義帝護軍可用正軍對之。聖上可自山地曲調卒五百,而風影閣銳士就可減至三十以內。”
胡亥看著王敖:“卿以為如何?”
王敖一禮:“若如此自是大善。”
“好吧,”胡亥重重的點了點頭:“姚賈立即使人偽造范增手令及信物,王敖用快傳召回部分銳士,皇兄擬詔給獸敵,調五百卒即刻往巴郡,歸……”
他突然噎住了,狠狠的瞪了王敖一眼:“王敖,你還沒奏稟於朕,銳士由誰領軍?”
王敖趕緊起身行禮,訕訕笑道:“臣疏忽有罪,是衛寒銅為首。”
胡亥又瞪了他一眼,然後繼續對公子嬰說:“歸衛寒銅一併統領,皇兄一會將詔令給我看看,然後就與虎符一道交給獸敵,讓他所遣的五百主,遵衛寒銅之令行事。”
公子嬰奮筆疾書,擬好了詔令,交姚展給胡亥看過,然後姚展拿去找韓談用璽並取虎符。
“聖上,有關函谷關的事情,司農卿接到漢相何書信,約其在陝縣一見。”公子嬰又提起一事。
“陝縣現在漢國手中,雖說曹參與蕭何乃摯友,漢國眼下又全力備戰西楚,但防人之心不可無。”胡亥沉吟了片刻:“雖說曹參是最得劉邦這些人認可的,但一個司農卿過多的干預軍政之事,時間長了,也難免不為漢國猜疑……”
胡亥轉頭望向陳平:“上卿當初也是見過蕭何的,不妨這回就由你和曹參一同前往陝縣,但不入城。帶上千卒衛尉,並以五十山地曲為斥侯,在函谷關與陝縣之間擇地紮營。直接遣使告知蕭何,就說上卿隨行不得不做安全上的考慮,蕭何亦可攜軍前來,在兩營中間搭棚相見。”
“臣領詔。”
陳平行禮後,忽然想起了什麼:“聖上,臣雖建議偽仿范增手令調走監押義帝的三百輕卒,但現在思之,這仿製的手令與印信等物,輕卒之首或不致疑,但要帶回彭城,則真假立判,反而達不到暗害范增的目的了。”
玩兒陰謀胡亥和陳平相比頗有差距,聽他這麼一說也覺得有道理:“那上卿認為該當如何?”
“臣認為對付義帝護軍不需要山地曲,可於未去北疆的秦銳中,擇非秦人之卒五百,裝以九江軍甲衣,配合銳士弒殺義帝。五百山地曲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