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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經年未見的老友。
“今天這裡沒有大王上卿與國相,舊友相會而已。某痴長几歲,先生可稱某季兄。”劉邦低聲說著,還很俏皮的擠了擠眼睛。
“呃……”陳平一副被弄得無可奈何的神情,向劉邦與蕭何各行一禮,然後看向張良:“這位先生是……”
“此先生張良。”劉邦引手介紹道。
“哦。可是韓相良?”陳平連忙行禮。
張良一面回禮一面說:“此處無韓相,良不過從季兄而來一瞻先生風采耳。”
陳平笑笑,又對周苛微微頜首致意後向劉邦一躬:“如此,就請季兄與兩位先生入座。”
胡亥與張驃也躬身隨著陳平一同行禮,做足了書童本分。
蓆棚這東西四面透風,這大冬天的請人在這種地方相會,小風一吹那是嗖嗖的涼。可是又不能用大帳,畢竟雙方敵友難分,總要讓百步之外虎視眈眈的兩個軍陣看到雙方不是在刀兵相見而是其樂融融的商談,所以無論劉邦還是蕭何與張良,都穿的不少,劉邦是白裘,蕭何和張良也外罩毛皮之物,周苛披皮甲亦有禦寒的作用。
可進了蓆棚後幾人就非但不覺得冷,反而熱了起來,因為蓆棚外雖然只有一層輕紗象徵性的擋風,可蓆棚內卻安放著八個銅製的蜂窩煤爐。銅爐的擺放很有講究,讓兩端軍陣既能看到棚內情況,又讓棚內的人感受到足夠的暖意。
雙方分賓主落座,劉邦先是對那幾尊銅爐生出了好奇之心。
“這些爐鼎甚暖,其中可是燃炭?”
“呵呵,這是在下主上起意,由匠師臺改進而成,其中所燃非木炭乃是石炭,比較耐燒,也少了對林木的砍伐。”
陳平笑著解釋:“主上言稱伐木過甚,無林木遮蔽的山土會被雨水沖走,則無論是周邊草場或田土,最後總會受池魚之殃。”
蕭何眼眉一動:“貴主居然會關注這等事?”
“不知司農參與否與蕭先生言及,主上所好與他人不同,重商賈重匠作,當然更重農耕。”陳平臉上譏諷之色一閃而沒:“唯對不願為秦臣民之人之土不感興趣。如此也好,關中與巴蜀的秦人有福了。”
雖然陳平的譏諷神色只出現了瞬間,但一直觀望他的劉邦還是看到了,心裡微微一動:這個陳平顯然是贊同秦帝在關中的愛民之舉,這種譏諷顯然也是針對包括自己在內的山東諸侯只知道爭奪地盤。
劉邦自嘲的在心中一笑:要是沒有地盤,哪又有百姓可以體現自己的關愛?
“上次蕭先生與先生相會後曾對某言,當年先生所攜兩童只有其一。”劉邦目光看向坐在陳平兩側的張驃和胡亥:“今日相會,先生倒是兩童皆至,且昔日童子已經成人了。”
見劉邦關注自己,胡亥目示了一眼張驃,一起躬身俯首代禮。
“當年在下幸得與蕭先生和季兄有面緣,讓人感懷。”陳平拱了拱手:“所以此番能與蕭先生再會,自是將兩童攜來重溫舊景。只是未料到季兄也一同前來,若早得知,平當備薄禮敬獻故人。”
“哎,”劉邦無所謂地揮揮手:“當年為兄困於芒碭,若非蕭先生與參懇求先生代送糧衣,為兄早就餓死山中了,三位先生皆某之大恩人也。”
“山東因陳勝吳廣揭竿而亂,為兄當初在豐沛舉旗,想法也不過是為保家鄉一方安寧,誰能想到其後發生得如此諸多之事。”劉邦接著又是一番感慨。
“季兄雖在亂局中,也是有所得。”陳平笑笑:“至少現在季兄已有三郡之地,人口數百萬,若能如在下主上一般重農耕匠作商貿,自也是百姓之福。”
劉邦老臉一紅,看了一眼蕭何。
“咳。”蕭何清了清嗓子:“上次先生曾言,若無擴土之舉,願與我等相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