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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不得勁。萬一兩方開戰,戰陣之上亂箭橫飛,誰知道哪一支冷箭恰好就……
“聖上如此行險,臣等未能勸諫住,也是臣等的失職。”陳平咬著後槽牙低聲擠出幾句話:“至於劉邦、蕭何等人是否能識得臣的兩個書童,對聖上就這麼重要?”
胡亥頗有點兒心虛。
他堅持跟著陳平來這麼一趟,還真的是沒多大必要,就是自己的一點好奇心作怪,還有那種耍弄了別人的惡趣味而已。
所以他自然不會因為陳平這些話而生怒,反而很小意的解釋示弱:“先生難道看不出,僕在咸陽宮中憋得實在難受……”
陳平輕嘆:“聖上已經來了,臣也就不再勸諫了。不過既然聖上屈為臣的僮僕,那無論從哪個角度說,今日與漢國君臣會談,臣還是懇請聖上以僮僕身份,勿要多言,以免被人識破。”
胡亥連忙行禮:“先生不說,僕也自當自知身份。”
張驃在一旁聽著這倆君臣這麼說話,倒是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
他自打回到陳留離開陳平,到後又被召入咸陽加入宮衛,尋常當值的時候見到皇帝與大臣們不拘禮的交談方式,開始時也著實被驚著過。只是事後一想,皇帝被陳平救下後就是以書童的身份去泗水郡轉了一圈,和自己的接觸上絲毫看不出一星星的皇帝霸氣,說明皇帝本性上就是如此隨意的。
而且自他來到咸陽後就知道,自己這個曾經的主人現在是皇帝駕前最得寵的大臣,是皇帝最倚重的智囊,加上原來那份救命之情,皇帝和先生之間的關係要比皇帝與其他大臣的關係更為深厚,何況還有先生的夫人是皇帝乳母這一節。
當然了,輔王嬰和皇帝的關係可能更好,畢竟輔王嬰還是皇帝的堂兄。
不過在這忠君時代裡,皇帝就是天,原來未入咸陽前自己想象中威嚴冷冽的君王竟然是這個樣子,張驃雖然已經做甲衛很長時間了,內心中仍然有一絲不習慣。
“斥侯來了。”他雖然心中轉著一些念頭,但眼睛卻還是盯著遠處,看到幾匹馬揚塵而來,趕緊提醒了一聲。
陳平也看到了:“想必漢國君臣不遠了,咱們過去吧。”
幾人剛踏上澗水東岸,斥侯正好衝到,直接就在馬上行禮:“報上卿,漢國車隊據此五里。”
“帶了多少軍卒?”
“大致千卒,陝縣方向並無有後軍的示警烽煙。”
陳平點點頭:“爾等折返,就在前方五里處擇地隱伏查探,若陝縣預警就立即燃起烽煙。”
“嗨。”幾個斥侯拽過馬頭又快速回返而去。
這樣的兩方會談隨時都可能翻臉,為示坦誠,所以早就商定了允許各方斥侯深入對方之後多少裡進行查探示警。
只是劉邦一方的斥侯無法查探到在函谷關側的山峰上潛藏的足以全殲漢軍千卒的強大武力。
劉邦和蕭何聽曹參說過山地曲,也聽己方最頂尖的斥侯心有餘悸的說起過不見任何人影就死了幾個同伴的事情,所以內心中是否對這樣的會談有強烈的警惕和危機感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當然了,如果不是胡亥死活都要跟來,本來也用不到這樣的手段。在這個時候殺掉劉邦並沒有多少意義,鼓勵劉邦去跟項羽死磕才是最有價值的。
陳平回身示意尚在西岸的宮中三衛和山地曲組成的千卒過澗水列陣,然後自己施施然的帶著兩個書童來到蓆棚前,恭候劉邦和蕭何的大駕。
漢國車馬不疾不徐的從遠方而來,打頭一輛軺車上站著的顯然是漢相蕭何,而其身後則是一輛很普通的輜車,不知車中是何人何物,然後就是約一千步卒緊隨其後,由上次來過的跨馬將軍周苛率領著。
漢軍與秦軍一樣,在距離蓆棚百步的地方停下組陣,那輛軺車和輜車則繼續慢悠悠的一直駛到距離蓆棚二十步停下。
周苛在百步外下馬,徒步跟著兩輛馬車。車一停,蕭何自由駕車從者扶下軺車,周苛則站到輜車後車門處,扶下了另一個白裘老者,其後又下來了一位風度翩翩的文士。
“先生,那是劉邦,後面那位……或許是張良。”胡亥極小聲的提醒了一句。
陳平也認出了多年前在芒碭所見過的故人,立即快步上前十步,正要行個正揖禮說點什麼,雙手剛合還未彎下腰去說話,就見劉邦滿臉笑容的搖了搖手,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也快步的走上前來,趁著陳平一愣的功夫,托住了他的兩臂。
“先生多載未見,何須如此多禮?”劉邦絲毫沒有什麼大王的架勢,反而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