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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森森的張弓搭箭等在那裡,接著就是一陣箭雨急襲,沒有持盾的護卒當即倒下了十幾個。
箭雨中夾有幾支鳴鏑,淒厲的呼嚎聲把所有人都驚呆了。後隊護軍尚未反應過來,其身後不知何時也轉出了一個箭陣,箭雨瓢潑而至。
“護住陛下車駕!”護軍旅帥大喊一聲,看也不看前後那些重臣翻滾下軺車,哭天號地的向義帝所在位置連跑帶爬而來尋求庇護,直接命令兩側家將向義帝輿車靠攏。
然而家將們剛拔腿有所動作,本來安靜的竹林兩側突然各躍出密密麻麻上百的敵人,蹲伏開弓,一排長箭貼地掃了過來,外列舉盾的家將腿腳當即中箭,立時東倒西歪起來。緊接著的下一排弩箭卻從摔倒家將的上方剛騰出的空間穿過,將持弩的內列家將又射倒一片,義帝輿車的左右立即露出了好幾個護衛缺口。
護軍旅帥也被兩隻長箭射中左肩和右胸,好在他不怕熱的在胸前胸後披有兩片合甲,山地曲又是用的短弓而非強弩,所以肩部的箭紮了進去,胸口的箭則只射入一寸,遠不致命。
前後軺車上那些貴族大臣在向義帝輿車附近奔逃時才發現,兩側冒出敵軍的箭雨都集中射向輿車,這些大臣中有人當場不知所措的呆立不動,有人則轉頭又向車隊兩端逃命,一時間隊伍中亂成一團。
護軍旅帥奮力拔掉胸口入肉不深的箭矢,正開口要再下命令,又一陣箭雨襲來,一支長箭恰好從他剛張開的嘴直射入腦,再也發不出任何聲音。
義帝護軍和家將在幾輪箭矢下終於撐不住,旅帥一死,立即轟然而散,各自奔命。但山地曲用短弓而非弩,本來就利於連發,這些曲卒非戰之時又從未中斷訓練,發箭速度極快,四處亂竄者大都被箭射倒,只有寥寥無幾的逃出去了幾個,一些人眼看逃不掉,往地上一坐抱著頭給出了標準的投降姿勢。
古戰場上通常以擊潰敵人為目的,但這回不同,是要盡力全殲。衛寒銅事先就下過命令,這些護軍家將阿貓阿狗的實在攔不住時可以讓他們逃幾個,但向郴城方向逃得一定要攔住,貴族大臣模樣的人一定要攔住。
一輪一輪密集的箭矢下,不管你是貴族,還是護卒家將,全都無差別的在身上紮上了幾隻長箭。
義帝輿車直接由衛寒銅的三十銳士負責,銳士們手持的並非短弓,而是實實在在的硬弩,還是硬弩中最硬的品種:韓弩,當初李左車家將準備刺殺胡亥時用的也是這種。
三十銳士,準備的卻是六十把韓弩,專門調了三十山地卒在身後給他們踏張上箭。韓弩之下,義帝輿車那層木廂板直接洞穿,木屑飛揚。至於駕車的四匹馬早就在四支準確貫頭的長箭下倒斃,把車廂都帶得歪斜著一輪高高翹起。
片刻之後,衛寒銅一聲唿哨,箭雨停息下來,舉手一揮,所有人都拔出銅劍,從道路兩頭及兩側緩步圍了上來,直取那些護軍和家將。
衛寒銅自己也拔出了銅劍,帶著幾十個銳士圍上義帝輿車,凡擋路的家將都被一劍刺倒。
衛寒銅來到輿車前躍身而上,揮劍割斷了車門上的竹簾向裡一看,義帝身中五、六箭,已經看不出胸口起伏,兩眼也大大的睜著毫無生氣。
衛寒銅冷笑一聲,一腳踏入車廂,將手中的銅劍狠狠的刺進了義帝的咽喉。
“陛下不要怪我等,這是大王奉了項王密令要送陛下早日歸天的。”他貌似在自言自語,聲音也不大,不過兩丈以內的人,包括幾個雖中箭癱軟在地但並未致命的貴族大臣,都還是能夠聽見的。
走出車廂環視了一圈,衛寒銅跳下車,正好一腳踢倒一個半撐著上身的大臣,並一隻腳踏上了他的胸口,這位的嘴角立即就湧出了一股鮮血。
衛寒銅看了一眼冷笑一下,踩著這位就命令道:“不留活口,給我殺!”
周圍隨即響起了一陣噗噗的劍鋒入肉的聲音和垂死之人的慘叫聲,凡是抱頭做投降狀和仍半身撐立的人都被毫不猶豫的殺死。
“挨個查,就算死了也都再補一劍。”又一道冷酷的命令從衛寒銅的口中發出。
銳士們和部分山地曲卒剛要舉劍上前,從車隊前方狂奔過來兩個斥侯:“稟將軍,郴城出來約二百卒,正向這邊過來,想是來迎接陛下的,距此只有四百步了。”
衛寒銅一凜:“動作快一些,然後馬上入右側竹林分散速退,不要與郴城的人照面,也不要被他們追及,到下游匯集點聚齊。”
命令一下,三百多卒立即散入竹林,留下二百多山地卒和銳士馬上分成三隊做最後的檢查和補劍,一隊奔向隊首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