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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路段兩邊都是茂密的修竹林,很適合伏兵。唯一有點小麻煩的是從渡口到郴城的道路只有四里多長,需要速戰速決。
三百衛護輕卒雖然解決掉了,但義帝護軍和大臣家兵們加在一起也有四百餘眾,郴城雖小,但也應有一、二百縣兵。雖然衛寒銅和西影對這些戰力孱弱的軍卒家兵並不擔心,可因為要讓其中一些大臣“僥倖活命”之下還能聽到“項王陰令”的話,操作難度就比單純的殺戮要難一些,需要儘量在郴城縣兵趕到之前完全完成,避免節外生枝。
衛寒銅這一行人自然不會在吳芮給義帝建造的渡口上岸,而是在這條支流入耒水的位置找了個合適的地方登岸,距離郴城渡口有六十里。
山地曲卒就在耒水邊小山林裡就地紮營,衛寒銅帶著銳士和西影以及一些山地曲百將和屯長,則悄然摸到預定的伏擊位置分配任務。
這些事情做完後,西影和山地曲軍將返回,衛寒銅及銳士們則就近潛蹤紮營。
義帝的舟隊終於從湘城出發了,衛寒銅在湘水沿岸佈下的每一級暗哨望到後,就向下一級傳遞訊息,舟隊已經到達過的地點就這麼一級一級的傳到郴城。
湘城到郴城陸上距離一千三百多里,在湘水和耒水上曲曲彎彎的又多出數百里。秉承這一路以來的作風,以溯水而上不易為理由,義帝舟隊速度自然不會快。
衛寒銅有耐心,時間足夠的情況下,他能把每個細節都仔細斟酌好,所以也並不著急。
義帝君臣再如何不願困居郴城,郴城也已將至。湘水一路行,雖然心中壓抑,但江南的青山遠望,綠水蜿蜒,還是能夠讓人神清心爽。而且,既然郴城已經在望,無論如何也是要去面對的,所以當義帝所用的衡山王舟靠上渡口時,君臣一行人一掃心中陰霾,談笑風生的上了岸,隨即各自登上先已卸下船的車馬,悠然而行。至於義帝宮妃和大臣家眷們先暫留舟中,待義帝等先至郴城看過宮室和已建府邸後,再接過來直接入住。
義帝一行人行蹤不定,所以也沒有事先通知郴城守,直到停舟登岸時,才讓衡山王派來的隨員先行去郴城通報。
一行人的四百多護軍家將,以一百護軍在前,一百護軍在後,二百多家將左右各分兩列護住中間的車馬。
兩列家將的外側一列一手皮盾一手銅劍,隨時防範可能飛來的箭矢,或從路邊竄出的宵小,內側一列則兩手端著上好箭的弩弓同時也腰懸銅劍,遠戰弓弩近戰銅劍,都是與敵搏殺的準備。
前後護軍則純為戟手和弩手。那十幾個貴族大臣所乘的軺車幾輛在前幾輛在後,將義帝所乘的輿車放在了中間。
雖然護衛陣容很嚴整,但護卒和家將們的心情實際上頗為輕鬆,這種人煙稀少的蠻荒之所,恐怕就連山蠻都少,何況到郴城只有四里多點,一馬平川的,走得再慢也要不了半個時辰就到,前往報訊的人應該已經早到了郴城,這會兒郴城守應該已經出城迎過來了。
離開碼頭二里左右正好位於到郴城的中間位置的路左竹林內,一名銳士匆匆鑽入:“義帝前驅已至二百步,後隊則還在五百步外。”
“發令讓前面山地曲於道中列方陣,處置後隊的山地曲聽到鳴鏑自會出戰。”
衛寒銅轉頭看著西影:“先射殺義帝輿車的馬匹,然後需讓兩側護軍混亂,某的銳士才好趁亂突殺。”
“放心。”西影逸出一個殘忍的笑容:“道路兩側有本將三百卒,對外列護卒先取腿腳為箭靶,那些大盾就毫無用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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義帝這一路不存在什麼休息不足的問題,剛下舟登車時,也還頗有些看看風景的興致。但彎彎曲曲的林蔭大道和兩邊幽深的竹林灌木很快遮擋了視線,所以他也就百無聊賴的靠在車後廂板上,思考起來:“項籍把自己流放到如此邊緣的地方,難道這輩子就終老於此?這一路聽說漢王又迫河南王投降而取了河南國土,等在郴城安頓下來,是否可考慮暗中遣使漢國,看能否在漢國的幫助下,讓自己重回中原?”
義帝不是傻子,當然知道如果劉邦坐大,也會和項羽一樣覺得自己礙眼,可現在劉邦正處於蠢蠢欲動的狀態,其力量遠不如項羽大,所以自己這個義帝還是很有價值,至少這個金字招牌可以用來凝聚一些諸侯與漢王聯合。而在與各諸侯打交道的時候,或許就有機會讓自己掌握住平衡的樞紐,使自己的地位變得穩定和重要起來。
一聲尖利的鳴鏑嘯叫著從車頂掠過,將義帝從沉思中驚起。
前隊護軍剛轉過一個彎路,赫然發現五十步外一個百人方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