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裡甜如蜜——睡前小劇場（H）

流年映Chapter6爆竹聲裡一歲除（上） (第3/4頁)

手忙腳亂地穩住，螢幕上飛速敲下：【可以。】

&esp;&esp;不到兩秒鐘，電話就打了過來。他盯著螢幕看了幾秒，心跳得像是春雷滾過天邊，才慌忙接起。

&esp;&esp;“惠彥，幹嘛呢？手機響這麼久。”客廳裡傳來周媽媽的聲音。

&esp;&esp;“嗯，是……同學。”他稍稍揚聲，掩飾住內心的慌亂。

&esp;&esp;“把門關上吧，媽媽看電視吵得慌。”周媽媽見兒子跟同學通話，心裡倒有些欣慰，平時這孩子性子悶，朋友不多，難得除夕晚上有同學來給他拜年聊天。

&esp;&esp;周惠彥應了一聲，去客廳給媽媽倒了杯水遞過去，又掩上房門，接通了電話：“喂。”

&esp;&esp;電話那頭立刻傳來一陣清脆的笑聲，有點慵懶，又像貓咪撲人一樣帶點狡黠：“周惠彥，好久不‘聞’了啊。”

&esp;&esp;“嗯，你好，新年快樂。”他穩了穩心神，手心卻已微微出汗，儘量讓語氣顯得平靜些，“給你拜年。”

&esp;&esp;“新年快樂啊，小弟弟。”玉禾的聲音透著些調侃，帶著若有若無的笑意，“今晚還挑燈夜讀嗎？”

&esp;&esp;“沒有沒有，只是看著卷子摞得亂糟糟的，想整理一下。”

&esp;&esp;“哦。”玉禾拖長了尾音，聽上去卻不是很相信，“那你爸媽呢？”

&esp;&esp;“在看春晚。”周惠彥頓了頓，沒有說出真話。

&esp;&esp;“真幸福啊。”玉禾輕輕嘆了口氣，“爸爸媽媽都在身邊，大過年的，多熱鬧。哪像我，家裡就我和孫阿姨。她早睡了，現在整個房子安靜得能聽到窗外的風聲。”

&esp;&esp;“你父親呢？”

&esp;&esp;“出國開會去了。”玉禾頓了一下，聲音有點低，“過幾天才回來。”

&esp;&esp;周惠彥心裡一動，想起她父母離異的事，怕這話題觸到她的痛處，連忙轉移話頭：“你現在是大三了嗎？”

&esp;&esp;“你怎麼知道？”

&esp;&esp;“你信裡寫過。”

&esp;&esp;“哎呀，我自己都忘了。”玉禾笑了一聲，語氣又輕快起來，“對啊，大三了。再過半年就大四了。”

&esp;&esp;“那畢業後想做什麼？”

&esp;&esp;“誰知道呢？”玉禾仰面躺在床上，目光渙散地望著天花板，“可能讀研，可能去我爸公司，也可能就在家閒著。”

&esp;&esp;“大學是什麼樣子的？”

&esp;&esp;“還能是什麼樣子？”玉禾懶洋洋地回道，“就是學校唄，一成不變得還是要學習。不過，課餘活動多點，還能大大方方談戀愛。”

&esp;&esp;周惠彥抿了抿有些乾澀的唇，遲疑了幾秒，終於鼓起勇氣開口：“那你……那你也談戀愛了？”

&esp;&esp;電話那頭傳來一陣清凌凌的笑聲，像春水潺潺，帶著幾分捉弄的意味：“你猜呢？”

&esp;&esp;這聲音輕飄飄地落在他耳朵裡，卻讓他的心沉了下去。他說不上來是失落還是自卑，索性不再開口。

&esp;&esp;玉禾似乎覺察到他的沉默，笑意更濃了幾分，語氣中帶了點揶揄：“別光說我啊，你談戀愛了？我記得我上高中的時候，學校裡那些成雙成對的小情侶多得很，偷偷摸摸的，甜得膩人。你呢？你長得不錯，學習又好，追你的女生肯定也不少吧？快說，有沒有人偷偷給你遞過情書？有什麼感情問題，姐姐可以給你支支招。”

&esp;&esp;周惠彥心裡暗歎，嘴角扯起一抹自嘲的笑。在她眼裡，自己或許就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心情好了可以拿來調侃兩句，心情不好，幾天甚至幾周都不會搭理。

&esp;&esp;想到這裡，他沒來由地有些憋悶，語氣也硬了幾分：“你能有什麼經驗？”

&esp;&esp;“也是。”玉禾大大方方承認，語調懶洋洋的，像貓似的嘟囔著，“實踐出真知嘛。”

&esp;&esp;這話說得周惠彥心裡一鬆，莫名輕快起來。他唇角微微揚起，語氣也不再那麼僵硬：“我沒談戀愛，高三關鍵時期，不能早戀。再說，我也沒有喜歡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