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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隔著窗戶看了她一眼,竟是也把他看得臉頰發紅。
“我借花獻佛,把那把弩拆了以後,細細研究透了後,畫了圖紙,最後獻給了皇上。
這份功勞,我自己領了,否則我也不可能短短三年的時間就爬到了如今這個位置。
這件事說來是我做的卑鄙,一直梗在我心中這幾年總是折磨著我,今日藉著這個機會說出來,我心中也覺得暢快了。
若是你因此覺得我人品有礙,想要做出別的選擇,我也是……尊重你的。”
說到最後,他聲音都有些微微顫抖起來。
這些年來,他一直覺得自己人品卑劣而不能坦然接受自己。
他是能在科舉之中鶴立雞群沒有錯,可是朝廷科舉每三年一次,每次科舉都會有才華橫溢的人才出現。
於一國之君而言,讀書好只不過是敲開仕途之路的一塊敲門磚而已,根本就算不得什麼。
所以,他另闢蹊徑了,劍走偏鋒用一張弓弩圖吸引到了皇上的注意力,才有他今日這麼短的時間就能在湖州府大展拳腳。
他如今的地位,有一半是因為著喬雲兒兒……
喬雲兒聽了他的話,臉上的笑容漸漸的沉了下來。
事到如今她依然清晰的記著他當初是如此義正言辭的警告著她不要將此事外露的。
可是轉頭,他卻利用她的東西作為自己平步青雲的一個跳板。
這算什麼?有目的的惡意欺騙嗎?
這樣一個東西對她來說不值得什麼,只要她想,她能製作出比這弓弩更厲害,更有價值的武器亦或是其他東西來。
她受不了的是他竟是利用她對他的信任把她當猴耍。
不過一個弓弩而已,他想要佔為己有,大可光明正大的和她說,能幫到他,她也是會大方的笑著送出去的。
“當初你對我說過,要我守口如瓶,否則會招來殺身之禍的。”
喬雲兒盯著她,聲音帶著從未有過的冷漠一字一句的問。
謝子恆慢慢的白了臉,這話他親口對她說過,並且鄭重其事。
“那麼,從你手上流出去了,就沒有殺身之禍了是嗎?”
這質問,像是在嘲諷,謝子恆白著臉皺緊了眉頭,一時之間,卻是不知道要怎樣為自己辯解的好。
他覺得,無論他怎樣說,都像是在狡辯,像是在為自己開脫。
其實,當初他交出那張圖紙的時候,也是懷著不成功便成仁的心思。
平步青雲,亦或是殺身之禍其實就只是在聖上的一念之間罷了。
只是他運氣好,所以賭贏了而已。當今年輕,也是胸有大才之君,對臣子的猜忌還少。
否則,以他高陽侯府嫡長子的身份,就算他一時之間不想背上迫害臣子之名,他也會被軟禁在京城,最後悄無聲息的死去。
他也是拿著一條命賭來今天的地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