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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
謝子恆捏緊了拳頭,好半天才艱難的開了口。他卑劣的做下了這樣的事,也不想讓旁人覺得做下這件事就那麼順手簡單。
他只想實話實說。
“我也是反覆掙扎過,也是抱著九死一生的決定來做下這件事。
當時的處境,我若不這樣做,只怕以我的出身,永遠不可能有出頭的那一天。
我知道如此行事手段不光彩,可若是重來一次,我依然還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雲兒,我曾經和你說過的話,有沒有騙你,有沒有危言聳聽我相信你心中自是有一杆秤。
當然,如今你想要拿回本該屬於你的一切,我也會如實上達天聽,把本該屬於你的一切還給你。”
謝子恆訕訕的說了這麼多,卻是越說越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表達什麼。
當初的他,實在太需要一個機會了,在遍地是皇親國戚的京城,他高陽侯府嫡長子的身份真的什麼都不是。
若是沒有皇上的青睞,謝敬請封謝子慎為世子,他又沒有其他的出路,那他一輩子就真的只能那樣渾渾噩噩的的了此一生了。
喬雲兒沉默的聽著謝子恆的話,看著他滿心愧疚,沒有臉面見她的模樣,她不禁就暗暗問自己:
如果自己當時身處在謝子恆的這個位置上,自己會怎麼做?
剽竊他人成果的事,她不會做,也不屑去做。
自己窮途末路,也不是損害別人利益來成就自己的理由。
可是除了這一點,謝子恆這個人可還有哪一點會讓她覺得令人髮指?
答案是沒有。
他是靠著不光彩的手段上位了,可他上位後,也沒有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
他背叛謝家也好,整頓湖州府也好,旁人覺得他是踩著族人上位,在他們的眼裡,他一樣十惡不赦,可她卻會覺得他的形象是正義的,熠熠生輝的。
說到底,這一切的形態意思區別,不過都只是因為立場不同罷了。
那個弓弩,本來就是她送給了他,他想要怎麼處理她又有什麼可計較的?
她更在意的,是他曾經有沒有想要把這東西獨佔而可以欺騙她,利用她。
答案也同樣是沒有。
至少,他們之間的相處,從來都沒有欺騙和算計,走到了那樣的局面,陰差陽錯的,誰又能料想得到?
總歸,初次見面,他便為她捱過一巴掌的。
在她家還在積貧弱小時,他對她是善意的,那時候,她也沒有送那把弓弩給他,所以她明白,謝子恆最初也沒有想過在她的身上圖點什麼。
她一個鄉下丫頭,他又能圖她什麼。
這個世界上,沒有完美的人,總不能因為他有一個缺點,做錯一件事,就將他所有的優點都全盤否定了。
她也捫心自問,自己不是個完美的人,又怎麼能要求別人一生無錯。
況且,那個弓弩,即使他不獻出去,她也無法讓她在這個世界上面世。註定她這輩子不能在這個弓弩上獲得任何的利益。
“這件事,其實你不說,我這輩子都不會知道的。”
喬雲兒輕輕的拉過謝子恆的手,她不想因為一件沒有傷害到自己的事,就與一個能讓自己產生強烈佔有慾的男人從此離了心。
她也知道,如今她思緒百轉千回,不過都是在為他找藉口罷了。
可是,她願意為他找一次藉口。
一個她願意把身心都交付的男人,值得她昏一次頭,不瘋一次,那叫什麼戀愛。
“我有種做這樣的事,就該有這個本事承認。我不想我們之間藏著這樣一個齷蹉的秘密,等到將來某一天成為猜疑對方的利刃。
雲兒,我想和你坦坦蕩蕩的在一起,沒有猜疑和不信任的任何一點苗頭。我不想我們從一開始,就不夠坦蕩。”
謝子恆有些執拗的臉上,露出一副男子漢敢做敢當的模樣,微光透過半開的窗,灑在他的肩頭上,讓他整個人都映襯出一副錚錚鐵骨的模樣。
“謝子恆,你夠有種的了。你能主動把這件事情說出來,已經夠坦蕩了。你不是聖賢,別把自己要求的比聖賢還完美。”
喬雲兒咧開了嘴,跳到他身上藏著他就低頭撬開了他的唇,將他攪了個天翻地覆。
他不明白喬雲兒如此是什麼意思,只是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了她,抱緊她轉了一個身便將她放在了桌子上。
在與她反覆的糾纏之中,喘息漸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