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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澤握住她手:“從見到你第一眼,我就放不下了。沒了你,這世間再美的風景於我也索然無味。”
夜色中,阿澤懷揣孤勇,朝鎮西古宅奔去。古宅大門緊閉,門上銅鎖鏽跡斑斑,阿澤抬腳踹去,“嘎吱”一聲,門緩緩開啟,一股腐臭氣息撲面而來,嗆得他幾欲嘔吐。
宅內蛛網橫生,灰塵厚得能嗆人,阿澤借月光摸索前行。路過庭院,枯井裡傳來陰森哭聲;踏入廳堂,掛畫中的人臉突然扭曲、咧嘴怪笑。阿澤脊背發涼,手心全是汗,卻咬牙不停。終於,在二樓盡頭找到那面銅鏡,鏡面蒙塵,隱約透著微光。
阿澤剛握住銅鏡,屋內溫度驟降,惡鬼現形,周身血霧翻湧,獠牙外露,十指如鉤。
“小子,敢來搶鏡,拿命來!”惡鬼咆哮著撲來。
阿澤左躲右閃,揮舞銅鏡抵擋,惡鬼攻勢凌厲,幾次險些抓破他皮肉。慌亂間,阿澤瞥見鏡身反光,心生一計,瞅準時機,將銅鏡對準惡鬼。強光射出,惡鬼慘叫,身形被一點點吸進鏡中。待惡鬼消失,阿澤癱倒在地,緩了口氣,抱緊銅鏡匆匆回咖啡館。
靈犀氣息奄奄,見到阿澤歸來,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阿澤舉起銅鏡,柔和光芒籠罩靈犀,黑霧緩緩散去,她臉色恢復些許紅潤。
經此一役,兩人感情更深。血月再臨,“夜語”咖啡館裡,燭光搖曳,咖啡飄香。阿澤作畫,靈犀在旁研墨,偶爾伸手,替他拂去額間碎髮;阿澤累了,便枕在靈犀腿上,聽她哼著不知名小曲,愜意打盹。
但陰陽殊途,註定難有圓滿結局。一日清晨,陽光穿透雲層,阿澤醒來,身旁卻沒了靈犀蹤影,只剩一杯涼透的咖啡。他四處找尋,喊啞了嗓子,靈犀始終未現身。
後來,阿澤多方打聽,從老鎮民口中得知,淨化魂魄後若遇天光,鬼魂便會被引渡往生,再無牽掛。阿澤望著咖啡館後院靈犀墓冢,淚溼眼眶,他知道,她去了該去的地方。
往後數年,小鎮咖啡館換了老闆,阿澤也背起行囊離開。只是每逢血月,總有旅人瞧見,咖啡館窗邊坐著個落寞身影,面前擺著兩杯咖啡,對著夜空喃喃自語,咖啡香飄散在風中,久久不散,似在訴說那段人鬼相戀的過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