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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血光中的詛咒秘寶
深山老林,夜色如墨,濃稠得化不開。風在林梢間呼嘯穿梭,扯著嗓子發出淒厲的長嚎,似無數怨靈在哭訴。烏雲層層堆疊,嚴嚴實實地捂住了月亮,只偶爾透出一絲詭譎的微光,照得地上蜿蜒的小路影影綽綽,仿若隱匿著無數雙窺探的眼眸。
山腳下,有個破敗的小村,名叫幽篁村。村裡的房屋大多東倒西歪,牆體開裂,像是被歲月狠狠抽了幾鞭,搖搖欲墜。村頭矗立著一座古舊的大院,硃紅大門褪色斑駁,銅環上鏽跡斑斑,好似乾涸的血跡。門上掛著一塊腐朽的牌匾,隱約能辨出“林家老宅”四個字。
阿福是個走南闖北的古董販子,聽聞這幽篁村藏著前朝的稀世珍寶,財迷心竅,不顧旁人勸阻,趁著夜色摸進了村子。他手提一盞昏黃的風燈,燈光搖曳,隨時都可能被風撲滅。剛踏入老宅門檻,一股腐臭陰冷的氣息撲面而來,嗆得他直皺眉,脊背下意識地繃緊。
“誰?”阿福壯著膽子喊了一聲,聲音在空曠的老宅裡迴盪,撞出一串詭異的迴音。無人應答,唯有風聲愈發猖獗,吹得門窗哐當作響,好似有一雙雙無形的手在搖晃。
阿福定了定神,舉著燈緩緩往裡走。老宅的庭院中荒草叢生,草葉高過膝蓋,摩挲著他的褲腿,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底下穿梭。穿過庭院,進入正廳,廳裡蛛網橫陳,灰塵厚得能嗆人。就在這時,風燈“噗”地一下滅了,黑暗瞬間將他吞沒。
阿福心頭一緊,手忙腳亂地摸著火柴。就在火光一閃的剎那,他瞥見角落裡有一尊半人高的木雕佛像,佛像面容扭曲,雙眼空洞,嘴角似笑非笑,透著一股子說不出的陰森。阿福還沒來得及細看,火柴便燒到了盡頭,黑暗再度襲來。
“喵——”一聲淒厲的貓叫劃破死寂,阿福驚得差點跳起來。緊接著,他瞧見一雙幽綠的眼睛在黑暗中閃爍,一隻黑貓從他腳邊竄過,消失在黑暗裡。冷汗順著他的額頭滑落,阿福喘著粗氣,顫抖著手再次擦亮火柴,一步步朝佛像挪去。
當他的手觸碰到佛像的瞬間,“咔嚓”一聲,像是機關啟動的聲響。地面陡然震動,阿福一個不穩,摔倒在地。待震動停歇,他驚恐地發現,佛像下方緩緩移出一個暗格,裡面透出一抹微弱的血光。
阿福瞪大了眼睛,心跳如雷,顧不上身上的疼痛,爬起來湊近暗格。只見裡頭放著一個精緻的紅木匣子,匣子周身刻滿奇異符文,血光正是從符文縫隙間滲出。阿福嚥了口唾沫,伸手去拿匣子,指尖剛碰到匣子,一股徹骨寒意順著手臂躥上來,凍得他差點撒手。
“管不了那麼多了,發了財,下半輩子就有著落了。”阿福咬咬牙,抱起匣子就往外跑。剛出老宅大門,原本死寂的村子裡忽然傳來陣陣怪異聲響,像是有人在低低哭泣,又似有人在咬牙切齒地咒罵。
阿福一路狂奔,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才停下腳步。他尋了個偏僻的客棧,鎖好門窗,迫不及待地開啟匣子。匣蓋掀開,一道血光直衝屋頂,晃得阿福眼前一花。待光芒散去,只見匣子裡躺著一塊玉佩,玉佩溫潤剔透,卻散發著濃烈的血腥味,中央刻著一個古怪的符號,似人非人的模樣,隱隱透著怨念。
阿福把玩著玉佩,心裡盤算著能賣個什麼價錢。可沒過多久,怪事接踵而至。夜裡,他總能聽到隱隱約約的呢喃聲,似有人在他耳邊唸叨著聽不懂的咒語。夢中,常有一雙冰冷的手扼住他的咽喉,壓得他無法呼吸,驚醒時,脖頸上還留著幾道青紫的指痕。
更可怖的是,玉佩開始滲血,殷紅的鮮血順著他的手心滴落,怎麼擦都擦不乾淨。阿福慌了神,想把玉佩扔掉,可每次剛脫手,玉佩就會憑空出現在他枕邊,散發著森冷的寒氣。
走投無路之下,阿福聽聞深山中有個道觀,觀裡的老道精通陰陽玄學,或許能解這詛咒。他背起行囊,再度踏入山林。山路崎嶇難行,阿福磕磕絆絆,好幾次險些滾落山崖。待趕到道觀時,已是精疲力竭。
道觀裡香菸嫋嫋,老道白髮蒼蒼,目光深邃,正閉目誦經。阿福“撲通”一聲跪倒在地,哭訴著自己的遭遇,捧出玉佩。老道睜眼,瞧見玉佩,臉色驟變,怒目呵斥:“你這無知小兒,怎敢盜這詛咒之物!此乃林家祖上供奉的邪寶,沾染上百條人命冤孽,被下了惡毒詛咒,誰碰誰遭殃!”
阿福磕頭如搗蒜,求老道救命。老道長嘆一聲,接過玉佩,口中唸唸有詞,祭出幾道黃符,貼在玉佩之上。黃符瞬間燃起,化作灰燼,可玉佩的血光卻絲毫未減。
“罷了罷了,此咒太過兇悍,我一人之力恐難化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