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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突然抓住艾倫的胳膊,手指用力到指節泛白,語氣急促而混亂:“我…我看到了一些檔案…關於…關於人口販賣…他們…他們把人…”司機的聲音斷斷續續,呼吸急促,彷彿一口氣喘不上來。他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在昏暗的車廂內反著光。
艾倫猛地睜開眼睛,銳利的目光如同鷹隼般,直直地盯著司機,沉聲問道:“冷靜點!你看到了什麼?慢慢說。”他反手握住司機的手腕,強勁有力的手指彷彿鐵鉗一般,讓司機略微顫抖了一下。車窗外,路燈的光芒一閃而過,照亮艾倫冷峻的面容,也照亮了司機眼中還未散去的驚恐。
司機被艾倫的眼神震懾住,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他顫抖著從衣袖裡掏出一個微型攝像頭,比指節還小巧,幾乎難以察覺。“我…我用這個拍了下來…一些檔案片段…”他將攝像頭遞給艾倫,手還在微微顫抖,彷彿那小小的攝像頭重若千鈞。
艾倫接過攝像頭,連線到自己的手機上。螢幕亮起,昏暗的光線照亮了他一半的臉龐,映襯出他緊繃的下頜線。他仔細地檢視攝像頭中偷拍到的檔案片段,畫面晃動,光線昏暗,但上面的文字依稀可辨。隨著畫面的播放,艾倫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眼神也越來越冰冷,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
看完後,艾倫臉色鐵青,一言不發。他將手機放回口袋,目光轉向司機,語氣低沉而堅定:“用加密通訊裝置,聯絡‘影子’。” 他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讓人不敢違抗。
司機連忙點頭,從口袋裡掏出一個特製的手機,熟練地輸入一串複雜的密碼,然後撥通了一個號碼。電話接通後,他將手機遞給艾倫,眼神中帶著一絲敬畏和一絲期待。
艾倫接過電話,低聲交代了幾句:“‘影子’,我這邊有緊急情況,關於人口販賣的…我剛剛拿到了一些證據…傳送給你…立刻展開調查…務必小心…”他的語氣簡潔而幹練,沒有一句廢話,每一個字都透著冷靜和果決。 路燈的光芒透過車窗,在他臉上投下明暗交錯的光影,更顯得他神秘莫測。交代完畢,他將手機還給司機,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絕。
司機接過手機,將攝像頭中的內容傳送給“影子”。傳送完畢後,他小心翼翼地將特製手機放回口袋,然後轉頭看向艾倫,等待著他的下一步指示。 車廂內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兩人輕微的呼吸聲,以及遠處傳來的隱隱約約的汽笛聲。
艾倫開啟車窗,將微型攝像頭遠遠地扔了出去。攝像頭在空中劃出一道拋物線,砸在路邊的岩石上,摔得粉碎,細小的零件散落一地,在昏暗的路燈下閃爍著金屬的光澤。
“開車。”
“開車。” 艾倫的聲音低沉,彷彿是從胸腔深處發出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司機不敢怠慢,立刻發動了車子。黑色轎車平穩地駛入夜色中,融入車流,消失在茫茫夜色裡。 艾倫靠在椅背上,閉上了眼睛。他揉了揉眉心,試圖緩解一下緊繃的神經。昏黃的路燈燈光透過車窗,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勾勒出他稜角分明的臉龐。
司機不時地從後視鏡裡觀察著艾倫,猶豫了片刻,還是開口說道:“先生,您沒事吧?” 他說話的聲音很輕,像是怕驚擾到艾倫。
艾倫緩緩睜開眼睛,轉頭看向司機,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 他沉默了幾秒,然後輕聲說道:“沒事。” 他的語氣平靜,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這次的事情……”司機欲言又止,似乎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他搓了搓手,手心裡滲出細密的汗珠。
艾倫明白司機想問什麼,他輕輕嘆了口氣,說道:“這次的事情非同小可,牽扯很廣。” 他停頓了一下,眼神變得銳利起來,“我們必須小心謹慎,不能打草驚蛇。” 車廂內再次陷入沉默,只有引擎低沉的轟鳴聲,以及輪胎與路面摩擦的沙沙聲。
路邊的樹木飛快地向後倒退,路燈的光芒一閃而過,將車廂內的光線切割成明暗不定的碎片。 艾倫再次閉上眼睛,腦海中不斷閃過剛剛看到的那些檔案片段。那些觸目驚心的畫面,讓他感到一陣陣的噁心和憤怒。他握緊了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先生,我們現在去哪裡?” 司機打破了沉默,小心翼翼地問道。
艾倫睜開眼睛,沉思了片刻,說道:“去安全屋。” 他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明白。” 司機回應道,隨即調整了方向盤,朝著安全屋的方向駛去。
安全屋位於城市郊區的一棟不起眼的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