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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中型部落也開始加入不奴族,希望不奴族以族人的方式對待他們,而他們願意用土地來換取建造村落,以及學習不奴族的一切。
當小型和中型部落解體之後,大型部落也就失去了社會基礎,看上去上萬人的大部落,在工業體系之外,一旦生活產生對比,他們依然是孤獨和貧窮的。
無論最後的時間有多長,他們最終會融合進不奴人農工村的海潮之中,當然這後面還有很多的故事和大歷史的背景。
這一切,在源啟變革之初,劉玉和崔力都是沒想到的,他們最初只是認為很多田地離開城鎮太遠,農人勞作要虛耗太多時間和腳力。
而在村落裡建立工坊,是因為他們認為只有糧食產出,不參與貿易,村人餓不死,但永遠無法富裕。所以,他們為每個村子規劃工坊,只是想讓他們能夠有多一點的鐵錢收入,也可以利用農閒的時候,好好利用一下閒散的勞動力。
最有意思的是,這群從城鎮裡生活過的人們再次走入荒野,居然採用了城鎮裡面的勞動方式。
就算是農業,他們也開始進行分工,有人專門製造天然肥,有人負責專門除草,有人負責灌溉,有人負責魚塘,有人負責修砌,有人負責運輸。
除了大耕種和大收穫的時候,全民上陣,其餘的時候各自分工勞作,在執鞭者的管理下,井井有條。
而且,這些村落位於荒野,軍訓也一日不廢,因為不奴族戰爭他們要參與,野獸也時常觸控於附近,這讓他們對於武備更加認同和重視。
最後就是白馬少年,每年畢業的學子,要選擇一個村落或者軍隊去服務三年,之後才會分配工作。
這群孩子畢業的時候,軍隊和村長,要送白馬去學校。用一匹白馬來表達自己的誠意,把這些學子請進軍營和村落。而這些少年,要教他們寫字,幫他們寫信,給他們解讀政策,也和執鞭者一起商討賞罰,他們一起勞作,一起戰鬥,一起生活。
這群白馬少年,後來都是農業,工業,軍隊和文人之中的“大匠”,他們年輕時都是從田間,從工坊,從村落,從軍隊的最底層走出來,他們的根和不奴族的百姓緊緊相連。
袁華說:“若是五穀你都分不清,若是你連牛馬都不知道餵養,若是你都沒有和軍人一起巡邏過,你憑什麼管理別人?就憑你會寫字?去你媽的,去死吧!”
反觀,每一年的九月,軍隊和鄉村的白馬大隊進城請人的時候。那時所有城鎮皆是萬人空巷,如同盛大的節日,人們看著馬背上的少男少女們,都會在街邊大喊:“我不奴白馬少年,壯哉!”。
而當父母看著自己的孩子,被人用一匹白馬恭敬地請走時,那是一種心裡無上的驕傲,“你們看,快看,那個騎著白馬的,是我的孩子。”
這就是不奴人的節日,這一天後來稱為“白馬節”,這讓不奴人在心裡有一種天然,對文化和文明的尊重。
而每日上午七時到八時的軍事集訓,每個月兩天的輪訓,優勝的社群團隊會獲得物資獎勵,同時家家戶戶備有馬匹,皮甲和弓刀,每年四月,山海城會在石壁前祭奠先烈,這讓不奴人骨子裡善武而勇烈。
這是一個混合了農耕和遊牧,工業和航海,文明和野蠻的奇怪部族。漢字和漢語是官方語言,文字就像一條心靈鎖鏈,讓這個部族有別於周邊。
而四面皆敵,戰爭隨時會降臨,敵人就像鍛造鋼鐵巨錘,在不斷錘鍊這他們的靈魂和肉體,又讓他們要不斷前進,不斷學習,不斷強化自我內部的民族認同。
文明上,不奴人,有一種奇怪的自我認知,因為他們沒有奴隸,這讓他們在心理上俯瞰周圍所有的文明。
後來,年老的劉玉,曾經這樣說過:“這一切都是命運!是敵人成就了我們,是苦難和痛苦不斷讓不奴人團結。而我們來自四方,所以胸懷開闊,也因為人民的心更為開闊,我們才可以接納四方而來,源源不斷加入我們的部落,待之如親。不奴啊!其實,只是浩大歷史中的一個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