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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奴族的東征軍團,穿越山區一路向東。
前面的斥候部隊,就有兩千人,他們沿著山間的小路如同珍珠鏈般潑灑而出,將各個山道,峽谷,山外的草原和荒漠都連成了一張巨大的偵察和通訊網路。
山地裡的匈奴小部落,根本不敢戰鬥,他們成片的跪地臣服,請求不奴族的寬容。
乞力每一次都會讓他們做出選擇:“要麼拆散部落,溶於我們不奴族;要麼,從草原上消失。”
這是一道選擇題,可又不像是選擇題,因為基本沒得選。。。
為什麼跪倒?
因為想活。
那只有一個選項,拆散部落融進不奴族的各個村落。
於是,一個個匈奴人開始收拾自己的家當,隨著不奴族的輕騎兵,出發去四河草原,他們將在那裡等待分配。
商隊會接上他們,送到沿途指定的每一個村落,這一路匈奴的小部落的族人們都在流淚,因為不時會有一個小家庭下車,由一個村落的白馬少年和執鞭者接收,安排他們的土地和房屋。
人們是如此的不安,因為現在開始,他們離散了,要各自面對自己未知的命運。
對於不願臣服的匈奴部落,乞力只有一句話,“讓他們消失吧!殺光男人,將女人和小孩送去後方交由大匠師們來安排。”
這條路,崎嶇,蜿蜒,同樣充滿了匈奴人的悲歌和鮮血,亦如他們曾經給他們民族帶去的痛苦一樣,這是草原的命運輪迴。
乞力騎在戰馬之上,他撫摸著戰馬的皮毛,耳邊是匈奴部落移民的悲歌,那歌曲是如此的蒼涼,而悲傷。
“大漠風沙起,鐵騎踏霜寒。
家園遺荒草,部落淚無干。
曾記狼煙起,逐鹿草海間。
彎弓射大雕,長槍指天山。
如今山河碎,故土難再還。
流離失所處,風雪滿天山。
老弱哭聲哀,壯士心如煎。
馬蹄踏殘月,夢斷離人腸。
異鄉尋棲息,異族何所嫌。
何處是歸途,望斷水雲天”
乞力聽著,他並沒有讓士兵去喝止,因為這是匈奴人該有的悲傷和離情。
可他看著這片草長鷹飛的大地,輕輕的說道:“匈奴,不會再有了!”
是的,不奴族已經決定,從此以後將不再有匈奴!一次不行,就兩次,兩次不行就三次,直到匈奴族徹底滅亡。
劉玉寫給他的信件裡,寫到:“儘量保留匈奴的人口,讓他們遷移進我們的各個村落,融合他們。當然如果實在不行,那就殺掉吧!草原上,不奴和匈奴只能活一個!”
前方,不奴啟玉策馬奔來,他的身後,遠方有十條狼煙高高升起,那是一萬匈奴兵在來襲的訊號。
乞力轉身,對著鼓號手說道:“預警長號,起圓形車陣旗”
十名鼓號手,全部拿出長號,恢宏悠遠的牛角號聲在天地之間,悠悠迴盪,它們以隨著草原的征戰響徹千年。
旗手踏馬登上高地,揮動車陣旗,圓形的車陣旗在風中翻卷。
大車隊用長號在回應,前面的大車在快速回轉,後面的大車在快速衝上來。
正中間的大車停車,一名戰士爬上車頂,揮舞血紅色大旗,意思是,“以我為中心!”
隨車輕騎兵策馬向前,他們揹負著不同編號的旗子,以中心大車為圓心,開始站位,他們背後的旗子之上,是各個大車的編號。
每一輛行駛而來的大車會直接去向他們編號的位置,整個車陣的營地開始井井有條的行動著,沒有慌亂,也沒有喧囂。只有馬匹的嘶叫,馬車伕的吆喝聲和滾滾的車輪碾壓過大地的聲音。
啟玉到達近前,對著乞力喊道:“匈奴輕騎,一萬,從東北邊而來”
乞力點頭,對著啟玉說道:“命令輕騎兵環射,把匈奴騎兵拉過來”
啟玉單手撫胸敬禮,大喊:“諾”
然後,對著身邊的親衛說了些什麼,他帶著十名親衛騎兵,分散朝著前方,縱馬而去。
一輛大車停到指定位置,四匹大馬在吆喝聲中迴轉,將車廂打橫,一名剛剛站位的輕騎兵上去,將馬匹從行轅上卸下,牽入後面的大陣之中。
另外兩名駕車計程車兵,開始架起外側的薄鐵皮擋板,同時開始給三射弩機上弦。
又有4名戰士騎馬而來,他們下馬,從第二匹馬上卸下各自的重甲,開始相互披掛甲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