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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本許可,大步走進主教的會客室。
“這沒有問題,的確是阿德蒙的字跡和徽記,”
在閱讀後,主教給出了肯定的答覆,但就在帕貝爾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意外驟生:“但請恕我失禮,我還需要進行最後一次確認,梅麗莎——帶著它去覲見陛下。”
帕貝爾眉頭一皺,特雷希婭屏住了呼吸,他們看著那女孩恭敬地從她父親手裡接過許可,又向兩人躬身行禮,隨後快步走向門口。
“夠了。”
在梅麗莎即將踏出大門時,一股巨力突然將她抱起,她下意識地開始反抗,但只是一瞬以後她就被抓回了會客室,那隻無形的大手也隨之消散,一陣狂風從身旁捲過,大門隨之關閉,發出不堪重負的哀嚎。
主教,梅麗莎和特雷希婭都在瞬間鎖定了主使,因為他的慍怒已經溢於言表,帕貝爾低著頭,透過帽簷的陰影,主教看到的不再是光榮的繼承者,而是一頭赤眼尖牙的野獸:
“或許你忘了我的身份,你是不願意承認,還是有意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我的權威?”
帕貝爾的手從披風裡探出,並指在空中劃出一條筆直的豎線,伴隨著他的動作,主教被硬生生從他的書桌裡捉出,他不敢置信地抓撓自己的脖頸,試圖掙脫束縛,卻無濟於事,只是在帕貝爾的注視下逐漸窒息。
梅麗莎也看見了這一幕,她瞪大眼睛,驚恐地懇求:“不要——啊!”
她又被那股巨力擊飛,但這一次它不再無形,她看清了那東西的樣貌——一套深灰色的虛幻囚具憑空顯現,將她固定在牆上,而她的父親越飛越高,踢倒了椅子,又踢翻了桌子,他的頭顱已經距離頂牆不遠。
那本許可被牽引著回到帕貝爾手裡,特雷希婭想說些什麼,但帕貝爾攔住了她,只是盯著主教戲謔地逼問:“我是個孩子,我需要你的教導,那麼現在告訴我,愛德蒙王是誰,為什麼我要得到他的許可。”
主教看起來已經放棄了掙扎,但在他身後,一個魔法陣艱難地開始成形,可惜的是,他的舉動只能騙過眼睛,卻騙不過帕貝爾的魔力,他輕易揮散了那個法陣,將主教砸向牆壁又拉回,微笑著問:“告訴我,誰是愛德蒙王?”
主教同樣是一般一階的大法師,以主教的年齡來看,這已經算得上是了不起的成就,但在帕貝爾面前,他就像個手無寸鐵的孩子一樣脆弱。
主教的掙扎已經開始衰弱,他又嘗試著使用魔法,但這次不必帕貝爾插手,他已經失去了完整施法的能力,帕貝爾對這些熟視無睹,只是重新抬起頭,讓夕陽的餘暉灑在他的臉上,照亮那個善良而純淨的笑容:“誰是愛德蒙王?你啞巴了嗎?為什麼不說話?”
主教的呼吸開始衰弱,他的視線逐漸失去力量,於是帕貝爾鬆開了對他的禁錮,同時也鬆開了梅麗莎,他筆直落下,砸碎了自己的椅子,而女孩尖叫一聲,慌忙撲向她的父親。
門外傳來騎士的聲音:“殿下,發生了什麼事?需要——”
帕貝爾冷漠地回應:“不需要。”
“但是殿下——”
“我說!不需要!”
門外沒有了動靜,於是帕貝爾又把視線重新轉回主教身上,他看起來已經恢復了一些理智,看向帕貝爾的眼神既憤怒又恐懼,於是帕貝爾動動手臂,他的桌子就自行立起,除了已經被打碎的杯子和墨水瓶以外,其他物品也接二連三地飄回了桌面上的原位。
最後,他手裡的許可飛出,在桌面正中攤開,帕貝爾的譏諷緊隨其後:
“或許你忘了我是誰,讓我來提醒你,我是愛德華·格蘭瑟姆之子,大法師,神選者,繼承者,太陽領主帕貝爾·格蘭瑟姆,在這座城市裡,我的意志就是法令,現在,告訴我,誰是愛德蒙王。”
主教沒有說話,桌子隔斷了他和帕貝爾的視線,但即便如此,他也能感受到對方冰冷的注視,拍了拍梅麗莎的手,他艱難地站起來,無視周身各處的疼痛,恭敬地向太陽領主彎腰:
“是我僭越了,請您原諒我的無禮,殿下。”
帕貝爾劃出一條短線,地上的羽毛筆就飄到了主教面前:“趁著它還有墨水,把我的證明給我,哦,你的凳子壞了,是不是?那你站著寫就好。”
主教沉默了兩秒,他最終什麼也沒說,乾脆地從書桌裡抽出一張信紙,快速寫下幾行後,恭敬地遞給帕貝爾:“請您查閱。”
“不必,”看著主教融化火漆,在信封上印上蠟封,帕貝爾滿意地笑了起來:“如果你早點意識到問題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