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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也忍不了了,顫抖而憤怒地推開房門,卻發現有東西從外面堵住了大門,隨後她聽見了弗恩激動的高喊:
“醒了?我還怕你看不到這一幕呢,婊子!看看你的婊子神這次還能不能救你!”
幾乎只在瞬間,伴隨著弗恩的狂笑,洶湧的熱浪在近距離吞噬了她,劇烈的爆炸將瑟拉娜從大門推開,雖然沒有造成直接傷害,但緊隨其後的衝擊卻讓她頭暈目眩,她痛苦地摔倒在地,然後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地板上已經浸滿了粘稠的易燃物質,猙獰的火焰正沿著這些腥臭的液體迅速蔓延,很快就爬到她的眼前。
那枚忠實的護符第二次保護了她,金色的護盾替她隔絕了火焰,弗恩的狂笑聲逐漸遠離,而她的大腦卻一片混沌,這種做法已經被證實無效,只要有這枚護符的保護,哪怕她被魔法直擊也不會有任何損傷,為什麼弗恩還要這麼做?
很快她就知道了,濃煙從大門處湧入,只是吸入一口就讓她忍不住蹲在地上,痛苦地劇烈咳嗽,這枚護符只能保護她不受火焰的傷害,卻沒法為她創造合適的生存環境。
“你——咳咳——咳咳....”
她下意識地斥責弗恩,卻很快意識到這有多愚蠢,因為對方恐怕早已離開了這危險的地方,她聽到有人在花園裡歇斯底里地尖叫,管家正在組織人們滅火,但來不及了,或許在他們跑到樓上之前,她就會因為窒息而死。
大門被完全堵死,即使是平時她也難以推開這樣的重物,何況現在黑煙已經奪走了她反抗的力氣,但並非沒有希望....金屬製的邊框在火中扭曲變形,將脆弱的玻璃擠碎,它們落地的響聲提醒了瑟拉娜,她滿懷希望地抬起頭,痛苦卻頑強地調動體內最後的力量,爬向她最後的生路。
一步,兩步....曾經狹小的房間變得那樣寬廣,窗戶離她實在太遠了,但....三步——火焰似乎已經穿透了屏障,讓她的肺像火燒一樣疼痛,她沒法呼吸,也幾乎難以遏制嘔吐的慾望,可還是掙扎著抓住地板,盡力把自己向前拖行。
一半了....還有一半,有那麼一刻,她似乎昏迷了,她意識到自己抽搐了幾次,但視野卻突然一片漆黑,等她意識到自己的情況時,她終於徹底絕望,或許她真的要死在這座破舊的房子裡,人渣弗恩最終還是得逞了。
黑暗突然被撕開一道缺口,她看見了一道朦朧的月光,以及若隱若現的石制尖喙,周圍的空氣也重新變得清涼而香甜,剛才經歷的痛苦驟然遠離了她,就好像那不過只是幻覺。
瑟拉娜驚呆了,她對這個地方還有印象,但她怎麼會突然回到主教的教堂裡?
唯....唯一的解釋是....那枚護符。
她顫抖著,忍不住又虛弱地咳嗽了兩聲,這聲音似乎驚動了主教,她聽到有人在高處開啟木門,隨後手握燭臺的主教出現在圍欄邊緣,瑟拉娜想站起來,保持自己的最後一點尊嚴,但她失敗了,眼淚頑強地突破眼瞼的封鎖,從她臉上滑落,滴落在清冷的月光中。
帕貝爾留下的護符生效了,瑟拉娜突然被傳送到教堂中央,她又累又虛弱,而且情緒激動,艾倫沒法從她嘴裡得到確切的訊息,最後只能安慰了她一會,然後把她帶到了客房裡安置。
他賭對了,一個簡單的誓言沒法束縛一個真正的人渣,哪怕見證誓言的是一位真神也一樣,這樣一來,他又有了可用的藉口,但這真的是好事嗎?正如安東尼·曼海爾所說,他在挑起戰爭。
艾倫放下他的燭臺,目光漂移到那本聖典上,最後,他開啟魔網,和他想的一樣,阿塔波斯里沒有日夜區別,所以只在短暫的等待後,蘭德爾就同意了他的通訊請求。
自從離開阿塔波斯以後,他已經很久沒有再見過這個沉默寡言的男人,他依舊和過去一樣,頭上沒有半點毛髮,而且身上隨時沾著新鮮或乾涸的血跡,但不同的是,他不再那麼強壯且精力充沛,也許是學院裡的事務壓垮了他,他現在看起來即疲憊又幹瘦。
艾倫和他幾乎沒有交情,只知道他也是帕貝爾的學生之一,替他掌管著鴉尾蛇高塔的事務,他對這些學者的課題沒有興趣,重要的是他的身份:
“向您致敬,蘭德爾教友,我向您請求通訊,是因為我確信黃金港的金鴉教會正面臨毀滅的危機。”
這訊息讓蘭德爾吃了一驚,他不敢相信,有誰會在地上之神親手建造的神龕裡挑釁他的權威?但他同樣瞭解艾倫的出身,這是地上之神最信任的人之一,曾見證過地上之神的神聖誓言,這個男人沒有理由說謊,假如他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