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仍開的熱鬧的月季叢中,再也覓不見蹤影。
&esp;&esp;。
&esp;&esp;鬱白沒有要動手給他斟茶的意思,趙鈞也不討嫌,拎起茶壺給自己斟了一杯:“你身體未好,這些日子不要飲酒。”
&esp;&esp;鬱白不答,趙鈞卻兀自說了下去:“朕這些年一直記得與你在紅門關那一面,當時朕想的出神,這塞北黃沙,竟也能養出這般鍾靈毓秀的好兒郎。”
&esp;&esp;鬱白沉默良久,似是被勾起了往事。最後他冷冷道:“陛下謬讚。”
&esp;&esp;趙鈞既然是皇帝,那就永遠不可能再變回齊昭。何況齊昭,對他來說也只是一面之緣。他實在無須念及那可笑的知己之情。
&esp;&esp;柳城,紅門關……
&esp;&esp;大漠孤煙,長河落日,縱馬持劍……
&esp;&esp;少年時光疾掠而去,昔日盡是不可回憶的夢。鬱白恍然驚覺,他已經想不起漫天狂舞的風沙的氣息,想不起數九寒冬的冰雪的溫度了。
&esp;&esp;不管他願不願意,這兩年,怨憤也好、掙扎也罷,他幾乎已經適應了皇宮的生活,白日裡穠歌豔舞臥軟榻,春夜裡金盃銀盞醉春宵。
&esp;&esp;“趙鈞……你是皇帝。”鬱白忽道,“這天下這麼多人,有的是人願意跟著你,求著你的垂憐哪怕一眼,你究竟是為什麼非纏著我不放?”
&esp;&esp;“論家世,鬱家早已破敗,論脾性,我天性便冷僻。縱有幾分容顏,可是你不會不知道,時光易逝、紅顏易老。終有一日,我會到耄耋之年,垂垂老矣,再不復今日形容。”
&esp;&esp;鬱白微微仰了仰頭,由著眼淚重新滾回去。他重複道:“這天下這麼多人,這麼多人……趙鈞,你究竟為什麼非纏著我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