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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過得很好?鬱白諷刺地笑了一聲:“然後呢?姐姐過得很好,於是我不必再想著她,安心留在宮裡供你褻玩就足夠了?”

&esp;&esp;趙鈞無言以對。

&esp;&esp;現在他好像不論說什麼,做什麼,在鬱白眼裡都是錯的。鬱白有無數個理由對他提出質疑。的確,那些事也都是他曾經做過的,他辯無可辯。

&esp;&esp;既然辯無可辯,那便不必再辯。趙鈞輕輕把信封放到桌上,往鬱白那處推了推,平心靜氣道:“阿白,你該知道,若朕真的想做什麼,你看不看這封信並無關係。”

&esp;&esp;鬱白緊緊咬著牙。

&esp;&esp;分明做錯事的是他,分明有負於人的是他,他憑什麼表現的這麼坦然,憑什麼,憑什麼以這樣一幅居高臨下的姿態面對他?趙鈞看著他,如同在看無理取鬧的孩子,難道他以為打完一棍再隨便給個糖塊,就能把所有過往一筆勾銷?

&esp;&esp;“是嗎,那還真是低估陛下了。”

&esp;&esp;鬱白咬緊的後槽牙鬆開,看著趙鈞平靜的面容,留下一聲冷笑,拂袖起身。他走的頭也不回,那封信被衣袖帶起的風拂至地面,落進了桌下。

&esp;&esp;一切都落在趙鈞眼裡。那道清瘦的背影劃過他眼瞳,如同昏黑夜幕中白色的閃電,刺的他心頭生疼。

&esp;&esp;趙鈞久久地注視著那個早已無人的方向,在一塵不染的桌旁緩緩蹲下,撿起了那封自江南快馬加鞭送來的信。

&esp;&esp;。

&esp;&esp;鬱白再次看見這封信的時候,它已經被展平放到了桌上。似乎是怕看信的人連拆都不願拆,好好一封信連信封都沒有,就那麼平平展展地攤在桌上,邊角上壓了一隻翡翠綠的鎮紙。

&esp;&esp;鬱白沉默片刻,伸手拿起了信。

&esp;&esp;暗處偷窺的鳳十一長長舒了口氣,心說自己的狗頭算是保住了。

&esp;&esp;……

&esp;&esp;讀罷,鬱白閉了閉眼。

&esp;&esp;雖然是個俗套的故事,如果趙鈞沒有騙他,那這個結局再好不過。

&esp;&esp;信上說,姐姐被江月琴坑害後流落江湖,恰好被江湖名門之子、秦氏二郎秦羨知救下,兩人兩情相悅,現居若水城——鬱白聽說過這個城池的名字,據說那是個四季都溫暖如春的地方。

&esp;&esp;姐姐和心愛的人生活在那裡,能擺脫過去的陰影,想必是滿心歡喜的。

&esp;&esp;窗外已是暖陽,再不見風浪。他心中茫然若失,又突兀地想起那夜風雨大作,那個熟悉又疏遠的懷抱。

&esp;&esp;低低的聲音從他身後響起:“……阿白。”

&esp;&esp;鬱白淡淡後退一步:“見過陛下。”

&esp;&esp;他行的禮標準到挑不出一絲錯漏,與失憶的那段時間天差地別。畢竟他已在這深宮中蹉跎兩年歲月,耳濡目染之下豈會不知禮數——不,如今是第三年了。

&esp;&esp;趙鈞站在原地,眼見著那昔日從不肯低頭的少年恭恭敬敬地彎腰行禮,心裡卻清楚鬱白彎折的只是身體,而非那“不求人”的骨氣。然而他心裡卻莫名生出一陣說不出的難受,胸中一口悶氣,比起這樣,他甚至希望鬱白毫不給面子地拂袖而去。

&esp;&esp;他搖搖頭,聲音喑啞道:“……起。”

&esp;&esp;鬱白不欲多待,然而胳膊卻被趙鈞拉住了:“阿白。”

&esp;&esp;“陛下何事?”

&esp;&esp;“朕……我有話對你說。”

&esp;&esp;鬱白站直身體,黑如點墨的眸子不帶什麼感情地看著趙鈞。葉子黃了大半的桃花樹下,鬱白一身青色舊衫,勾勒出挺秀清朗的少年身形,眉眼冷淡疏離,依稀是他魂牽夢縈的模樣。

&esp;&esp;風起,一片落花顫巍巍地落到了鬱白鬢上。趙鈞鬼使神差地想伸手,想替他拂去這一片落花,如同春日灼灼桃花樹下他曖昧的撫摸。

&esp;&esp;然而他到底是忍住了。他眼睜睜看著那片淡黃色的花瓣隨風飄落,沒入秋日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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