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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李德海仍舊笑的恭敬:“陛下無恙,公子切莫擔憂。”
&esp;&esp;好一句“陛下無恙”——若真是無恙,李德海為何攔著自己不讓自己見他?穆王離開時神情又為何那般凝重?鬱白望著李德海笑容可掬的面龐,藏在衣袖下的拳攥緊了些。
&esp;&esp;正在此時,一道聲音隨著門簾掀動的聲音傳來:“李德海?”
&esp;&esp;。
&esp;&esp;一個時辰前的乾安殿裡,有似山雨欲來。
&esp;&esp;對於趙鏡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趙鈞一向沒放鬆過警惕,所幸一人素來安分、早早放棄了奪嫡念頭,另一人也念著幼時一同讀書玩耍的丁點情分,一直維持著平靜外表,雖不如魏良時親密無間,也免了親兄弟手足相殘的悲劇,趙鏡也因此成了奪嫡中碩果僅存的王爺。
&esp;&esp;只是如今這來之不易的平靜卻隱隱有被打碎的趨勢。
&esp;&esp;不比魏良時的絲毫不見外,趙鏡恭恭敬敬地行了臣子禮,道:“皇兄身體如何了?”
&esp;&esp;“朕身體如何,觀明想來最清楚不過了。”不待趙鏡辯解,趙鈞已指了指,“坐。”
&esp;&esp;“近日朕讀佛經,世上之人,貪嗔痴五毒俱全,縱使知道一步之外便是懸崖火海,仍不肯放棄執念,心甘情願在火海前蹣跚。”趙鈞話鋒突轉,“只是那些人不知代價,自以為能全身而退,殊不知一切早已無處遁形。”
&esp;&esp;“皇兄所言甚是精妙。”趙鏡看著褐色的茶葉在熱水中起起伏伏,靜靜道,“若是那麼容易放下,世上何來這麼多痴男怨女?”
&esp;&esp;趙鈞微微頷首:“的確。那你可知朕為何容忍你將天麟府府主留在府中?”
&esp;&esp;——趙鏡端茶的手倏然一頓,一滴茶水溢位雪白瓷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