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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萬一是……在交代後事呢?
&esp;&esp;鳳十一心神不定地往嘴裡塞了顆櫻桃,忽然覺得彷彿哪裡有什麼不對。鬱白正幽幽地看著他:“你吃櫻桃連核一起咽?”
&esp;&esp;鳳十一:“……”
&esp;&esp;“說吧,還瞞了我什麼。”鬱白冷冷道,“如果還不說實話,不用別人,我就能讓你進宮和小華子他們作伴。”
&esp;&esp;威脅近在咫尺,鳳十一立時打了個寒戰。短暫權衡後,他湊到鬱白耳邊說了句什麼。
&esp;&esp;鬱白霍然起身:“你聽誰說的?”
&esp;&esp;“……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捅了馬蜂窩的鳳十一嚇了一跳,“就是說刺客其實沒被抓住,我偷聽的老大的,老大說這樣做是為了穩定人心,但他們私下還在查探……”
&esp;&esp;還有就是穆王今天下午過去了,說不定是去接傳位詔書的。鳳十一猶猶豫豫半天,還是沒敢把這危言聳聽的話說出口。
&esp;&esp;不消他多說,鬱白已經腦補出了所有可能。
&esp;&esp;他親眼目睹那柄劍刺進趙鈞的胸口,看見雪亮長劍上染著的豔紅鮮血。縱使那個親吻他仍舊不願接受,但不論為臣為友為知己,他都得不能置身事外。
&esp;&esp;鳳十一拼命阻攔:“不行啊公子!萬一你再出什麼事,我會掉腦袋的!”
&esp;&esp;“你掉腦袋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沒事,會長出來的。”鬱白親切地薅了一把鳳十一的頭髮,“乖,起開。”
&esp;&esp;鳳十一心碎地看著鬱白遠去的身影,趁人不備擦了下腦門的汗。
&esp;&esp;——但願老天保佑他。
&esp;&esp;。
&esp;&esp;趙鈞未傳召他,鬱白起初只想站的遠遠的看下情況,孰料只是一看,心中大石便懸了起來。
&esp;&esp;他看見了穆王趙鏡。那身玄金蟒袍,大梁唯有親王方有資格穿戴,如今也只有穆王趙鏡一人而已。
&esp;&esp;乾安殿外的侍衛是生面孔。趙鏡朝乾安殿外的侍衛擺明身份,很快有人迎他進去,殿門隨之迅速關上。或許是鬱白的錯覺,整個乾安殿籠罩著一股肅然氣氛,彷彿一根緊繃著的弦。
&esp;&esp;耳畔刮過一陣風聲,他驀然朝某地看去——那人動作迅疾如風,鬱白只捕捉到了一絲飄渺的白色衣角。
&esp;&esp;青天白日,刺客再傻也不會選在此時行刺,能在宮中飛簷走壁的,多半是趙鈞身邊的影衛和死士。
&esp;&esp;若是如此,那就說明鳳十一的話是對的,刺客尚未落網。而趙鈞到底如何了?
&esp;&esp;鬱白心下忽然湧起一陣寒意。不論如何,他不希望趙鈞出事。
&esp;&esp;一柱香過去,趙鏡終於出現了,趙鈞身邊的李德海正給他掀起門簾。
&esp;&esp;李德海躬身:“王爺慢走。”
&esp;&esp;趙鏡點點頭:“勞煩公公,如若皇兄有什麼事,煩請及時派人告知於我。”
&esp;&esp;“豈敢,殿下客氣了。”李德海道,“您請。”
&esp;&esp;猝不及防的,鬱白撞上了趙鏡的視線。
&esp;&esp;這位穆王殿下和他同父異母的兄長長得極像,輪廓深邃,只是天生眼尾柔些,雖是身居高位的王爺,模樣卻有些讀書人的書卷氣。趙鏡淡淡掃他一眼,沒有說話,背影漸漸消失在硃紅的宮牆裡。
&esp;&esp;“鬱公子?”李德海看清眼前人,不由得一愣——真叫陛下說中了。
&esp;&esp;“李公公。”鬱白客客氣氣地施禮,“聽聞陛下傷後尚未痊癒,不知現在如何了?”
&esp;&esp;李德海在鬱白麵前絲毫不敢拿大,忙笑著虛扶一把:“當不起當不起,公子折煞奴才了。公子傷可好了?”
&esp;&esp;“已無大礙。”李德海只是笑,吉祥話一套又一套地搬上去,就是不答鬱白的問題,眼看自己就要被他恭恭敬敬請出去,鬱白直截了當道:“微臣有要事向陛下稟報,可否請公公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