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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消失,想必自己當時告知了姐姐一二,既然如此,也許會有從柳州寄來的書信。想到這裡,鬱白來了精神,開始翻騰書案,不料家書沒翻到,卻看到了別的東西。
&esp;&esp;那是一首謄抄在宣紙上的短詩。
&esp;&esp;八風儛遙翮,九野弄清音。一摧雲間志,為君。
&esp;&esp;——那應該是自己的筆跡,比之少年時代凌厲了許多。
&esp;&esp;宣紙似乎被人揉搓過,又小心展平,壓到了厚厚的書本下面。鬱白凝視著那四句詩,心中莫名一陣悲愴。
&esp;&esp;他心中隱隱冒出一個想法。自己這兩年,全憑趙鈞告知,而他所告知的,是真正的兩年嗎?若是自己少年得志,又怎會謄抄這樣的詩句?細細想去,只覺頭痛欲裂。
&esp;&esp;宮人正忙忙碌碌地清掃,見他走來,皆斂眉垂首,恭恭敬敬地道一聲見過鬱公子,即使他身影已經走遠,仍未有一人多嘴多舌地洩露些隱秘訊息。
&esp;&esp;這裡的一切被深宮浸泡了百餘年,彷彿井水一樣有風亦不起波瀾,一舉一動自有章法條理,哪怕是混亂剛過、怨魂未去,在這微醺的暖風中,展現在世人面前的仍是一片風雲平息之景。
&esp;&esp;“公子,前面就是冷宮了。”跟在鬱白身後的侍女畫柳小心翼翼地提醒,回應她的是自不遠處穿林而來的風聲。
&esp;&esp;鬱白頓了頓:“你怎麼還跟著?”
&esp;&esp;畫柳恭聲道:“陛下吩咐奴婢小心服侍,奴婢不敢疏忽。”笑話,看丟了你,皇帝砍我腦袋怎麼辦?
&esp;&esp;“隨你吧。”鬱白知道一個宮女不可能違逆皇命,便由她跟著,去推面前那扇褪了色的硃紅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