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枝安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dt>
&esp;&esp;——這番話說真倒也不假,至少有關出徵一事是真實發生的。趙鈞喝了口茶,滿意地看著鬱白略顯茫然的眼神,繼續空手套白狼。
&esp;&esp;“朕初見你,便知你有一腔少年凌雲志,豈肯甘居邊陲小城庸碌一生。”
&esp;&esp;趙鈞輕笑:“你既已牽扯其中,抽身便不易,為方便計,以影衛身份跟在朕身邊作戰。後戰事平息,你辭別家人隨朕回京,欲成就一番事業。三日前朕前往永安壇祭天,故意誘寧王叛亂,你獨留宮中抵抗叛軍,身受重傷,想來就是因此忘卻了這些記憶。”
&esp;&esp;趙鈞描述的繪聲繪色,自己差點都信了。朕不愧是皇帝,連扯淡都扯的這麼有水平。
&esp;&esp;末了,為長遠計,他還特意補充了些‘內情’。
&esp;&esp;皇帝陛下不要臉地表示,鬱白雖頂著影衛之名,但只為說出去方便,與那些以主僕相稱的影衛不同。鬱白與自己亦君亦友亦夫亦妻(劃去),兩人同吃同住親密無間,鬱白隨他入宮後更是一直住在欽賜的燕南閣。
&esp;&esp;——只差描述鬱白曾和他同床共枕顛鸞倒鳳。趙鈞理智地嚥下最後這句險些衝出口的話,知道這時候應該為鬱白留些頭腦轉圜的時間。
&esp;&esp;……同吃同住親密無間?鬱白猶豫地發問:“我……一直住在燕南閣?”
&esp;&esp;其實他更想問,難道他一直和皇帝的妃嬪一起住在後宮?如果不是皇帝心大,那就是自己已經成為了某種特殊職業的犧牲品。
&esp;&esp;他細細感受了一下,心道還好還好。
&esp;&esp;“當然不是。”趙鈞摸了摸下巴,的確編的有點過火,“朕在宮外賜了你住宅,若非情況緊急,你也不是時時住在後宮。”
&esp;&esp;更多時候是住在御書房或是他的寢殿。
&esp;&esp;其實若是細究,趙鈞這一番臨時發揮也有許多經不住推敲的地方,但他皇帝的身份就是天然的說服力,鬱白出門去看,那尚且浸著鮮血的磚縫也說明了不久前那場皇族叛亂的真實性。
&esp;&esp;更何況,此時的鬱白,是真正的少年。
&esp;&esp;只是……
&esp;&esp;趙鈞察覺他臉色有異:“怎麼了?”
&esp;&esp;“沒什麼。”鬱白忽而有些沮喪,“只是覺得,兩年大好時光,就這麼白白忘記了,實在可惜。”
&esp;&esp;這時候的鬱白的確可愛,趙鈞莞爾,道:“不妨事,朕會囑咐太醫好生醫治的。”
&esp;&esp;他心道,如果你永遠想不起這兩年,也是人生一大幸。
&esp;&esp;“如今叛亂未清,你又重傷未愈,不妨先留在宮中修養,待恢復了再搬出去不遲,也好幫朕處理叛亂之事。”
&esp;&esp;這話沒什麼抗拒的理由,鬱白順從地點點頭。
&esp;&esp;少年不帶攻擊性的神情實在是久違了,趙鈞忍下想湊上去親一親的慾望,轉而把一瓣柑橘塞進他嘴裡:“你先休息,朕忙完公務便來看你,不用起來了。”
&esp;&esp;——鬱白沒想爬起來恭送陛下。他聞言只下意識點點頭,似乎沒覺得陛下親手剝的橘子吃不得。望著趙鈞離開的背影,他繼續剝著剩下的半個橘子,心裡琢磨這話怎麼聽著那麼不對味兒呢?
&esp;&esp;想的太過入神,鬱白把橘皮塞進了嘴裡,直到清苦滿腔,才反應過來,趕緊呸呸吐掉。
&esp;&esp; 禍害和禍害,天造地設的一對
&esp;&esp;宮內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過了幾天,鬱白消瘦的臉頰很快圓潤起來。
&esp;&esp;他生為庶子,幼年失恃,對鬱家感情淡薄,少時在深宅大院裡生存,雖沒有過分薄待,但也和受寵沒有多大關係,鬱家唯一值得他牽掛的就是長姐鬱菀。
&esp;&esp;已經兩年了,這時候姐姐應該已經嫁人了吧?大概是嫁給了她的青梅竹馬,也是個好歸處。只是他卻一直留在京城,連長姐的婚禮都未曾出席。
&esp;&esp;照趙鈞的說法,自己隨行入宮一事並未張揚,但一個大活人總不可能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