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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東西是你派人毀掉的?”
&esp;&esp;趙鈞大呼冤枉:“我沒有!”
&esp;&esp;。
&esp;&esp;對趙鈞來說,那是性命攸關的一夜。
&esp;&esp;他二十歲時覺察自己心脈有異,太醫診治過後,皆道此疾是天生,尋常醫術醫不得。彼時蘇太醫捋著鬍子嘆氣,嘆曰:“陛下,人各有命哪。”
&esp;&esp;趙鈞不想認命。或許是上天垂憐,趙氏皇族同精於蠱術的苗疆有恩,他服藥忍耐多年,一朝登上皇位,便秘密傳召苗疆聖女入京,借苗疆金蟬蠱之力修復心脈,延續壽命。
&esp;&esp;或許也是天不絕他,他在那一日迎來了二十多年生命裡最慘烈的病痛。恰恰也是此夜,苗疆聖女的車駕終於趕到了長安城。
&esp;&esp;待他醒來,已是三日之後。這三日他不省人事,昏迷不醒,乾安殿宮門緊閉,仿若烏雲壓頂,人人噤聲。
&esp;&esp;而此時,一切都為時已晚。
&esp;&esp;他去見同樣自沉睡中醒來的鬱白,少年面色冷峻,不管他如何哀求都不發一言,哪怕是他告訴鬱白,出宮令牌和身份文書是由太后安插在他手下的眼線毀去的。
&esp;&esp;也許是親眼見到希望毀滅,也許是這些日子受了太多難以承受的刺激,他的記憶停留在了慈寧宮中的廷杖。他選擇性忘記了那個承諾,取而代之的是對自己更深的厭惡。
&esp;&esp;是的,只剩厭惡。
&esp;&esp;望著鬱白毫不掩飾厭棄的側臉,他禁不住地想,縱使沒有毀去,出宮令牌和身份文書又有什麼意義呢?過錯已經鑄成,再彌補也於事無補。
&esp;&esp;他自生死線上徘徊歸來,再看鬱白,似乎陡然明白了什麼道理。既已行至深淵,何不沿著萬丈深淵跳下去?不圖前程萬里,只願博一個至死糾纏,黃泉共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