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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認真來講，那段日子還真不知道究竟是誰折磨誰。
&esp;&esp;鬱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原來你是想要個溫順聽話的玩偶。”
&esp;&esp;“不不不不是！”趙鈞差點被自己的口水嗆到，趕緊糾正，“我只是……呃，只是……就是，阿白，沒人喜歡總是跟自己對著幹的人吧？我雖然是皇帝，可這方面也是一樣的嘛。”
&esp;&esp;趙鈞觀察著鬱白的神色，小心翼翼地補充：“你要是實在忍不了，揍我的時候……呃，儘量別打臉，我還得上朝呢。”
&esp;&esp;——以前他迫不得已頂著額頭上鎮紙砸出來的傷去上朝，差點成了大臣們圍觀的猴子，險些要被史官記上一筆“名垂千古”。
&esp;&esp;鬱白歪著頭凝視趙鈞的神情，好像看到了從前養的那隻桀驁不馴的野犬，在山林間驕縱遊走的時候停了腳步，臥在他腳邊，伸過黑腦殼來讓他摸。
&esp;&esp;他淡淡開口：“你知道我看到什麼了嗎？”
&esp;&esp;趙鈞呆了呆：“什……什麼？”
&esp;&esp;鬱白懶懶散散地一笑：“我今天在你寢殿瞧見了那隻琺琅花瓶，差一點就手癢把它砸了。”
&esp;&esp;——那隻花瓶可是前朝明水大師的遺作，當初被鬱白砸壞後，他可是對著碎瓷片心疼了半個晚上呢。
&esp;&esp;從這話中聽出了幾分舒緩和戲謔，趙鈞慷慨道：“你要是喜歡，等你回來想咋什麼砸什麼。”
&esp;&esp;等等——他忽然頓住，神情帶了幾分探尋和緊張：“你……你到我寢殿去了？”
&esp;&esp;鬱白攤攤手，形容無辜：“是啊，你不記得了嗎？”
&esp;&esp;你到我寢殿去幹什麼了——一滴汗從趙鈞額頭滑下，孤男寡男，寢殿軟床，能幹什麼事？照自己昔日的作風，很可能是不是兩情相悅，霸王硬上弓的可能性佔了百分之九十九。
&esp;&esp;他再一次萌生出了扇過去的自己一巴掌的強烈慾望。
&esp;&esp;鬱白不辭而別多日，他一邊費心費力安撫家裡那個不省心的小祖宗，一邊苦兮兮地求著花漸明施展法術，在夢裡跟人見了一面，這會兒人還沒追上呢，那邊那混賬東西又來給自己添堵。怎麼的，合著追的不是你媳婦兒？
&esp;&esp;作者有話說：
&esp;&esp;中秋節快樂，啾咪～
&esp;&esp; “我是個人，又不是物件！”
&esp;&esp;鬱白饒有興致地打量他：“怎麼，你不記得了？”
&esp;&esp;“……”趙鈞莫名從這句還算溫和的問題中嗅出了興師問罪的意味，雖然夢中是感官全無的魂魄，竟也湧上一陣濃濃寒意。
&esp;&esp;他拼命回憶自己曾經幹過的混賬事兒——雖然潛意識告訴他這時候直接認錯比較真細想活下來的可能性更大。
&esp;&esp;“阿白，我……”趙鈞可憐兮兮，“雖然我已經不記得我做了什麼，但不管我做了什麼我肯定是做錯了，但那是以前的我做的不是現在的我，我早就不幹那種混賬事兒了的……”
&esp;&esp;他一個急剎車。只聽鬱白悠悠道：“你直接暈倒在燕南閣裡，我和李公公一起把你送回寢殿的，你忘了？”
&esp;&esp;趙鈞：“……”
&esp;&esp;他從忙亂如旋風的思緒中倉促地抽出身來，終於隱約想起了當初發生的事情。
&esp;&esp;原來是被鬱白一下劃破了脖頸、誘導金蟬初次發作血脈逆流的那一天。那一天……那一天還發生了什麼來著？趙鈞努力回想著，總覺得自己彷彿錯過了什麼重要的事情。
&esp;&esp;“廢話少說，我有件事問你。”鬱白沉吟道，“就那一天，你是不是給過我身份文書和出宮令牌？”
&esp;&esp;“……”原來如此。趙鈞的臉色一下子非常精彩。
&esp;&esp;在鬱白審視的目光中，他勉勉強強地承認道：“算是吧。”
&esp;&esp;“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什麼叫‘算是吧’？”鬱白目光如炬地瞥過去，“還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