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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師心想,如果是這樣,他人斷不是來者的對手。
&esp;&esp;林師抬手製止護院上前,讓他們退下,而後理了理袖子,問道:“閣下既來之,為何不走正門,偏偏要做樑上君子?”
&esp;&esp;“林公子,失禮了。”房頂上的人終於說話了,他的聲音有一種怪異感,像是勉強發出來的。但他不答此問,而是岔開了話題,說:“你今日出不得這扇門,如若硬闖,我不保證會發生什麼。”
&esp;&esp;林師問:“你是劉文易的手下?”
&esp;&esp;房頂上回答了一陣沉默:“……”
&esp;&esp;林師又問:“為何我出不得這扇門?”
&esp;&esp;“……”
&esp;&esp;林師轉過身來,房頂上不見人影,他又問:“長安城發生了什麼事?”
&esp;&esp;房頂上的人沉默了片刻,扔下來一句冷冰冰的“忠告”,語氣生硬,說:“林公子,不該問的,不要亂問。”
&esp;&esp;今天長安城能出什麼事?林師停在門口,的思緒飛轉,只有聖上召眾臣進宮赴宴,但為何此時要偏偏攔住他?他一屆閒人,他會做什麼?他能做什麼?
&esp;&esp;……
&esp;&esp;宴會進行到一半,酒已過三巡,有人已經吃得有些醉了,此刻正乃作樂時,也毋需擔心那御史臺的大夫會參上一筆,說話也就由著酒意放肆了許多。
&esp;&esp;“陛下。”王憲知顫顫巍巍地扶著桌子站起來,他年紀也大了,腿腳不甚利索,說話也費勁,他舉起酒杯,“陛下勤政愛民,宅心仁厚,實乃我大齊之幸啊。今日老臣敬陛下一杯,先帝在天有靈,見我大齊在聖上治理下政通人和,一定會倍感欣慰!”
&esp;&esp;底下傳來窸窸窣窣的議論聲,不乏有笑著打趣王大人溜鬚拍馬的。
&esp;&esp;劉景珉看著王憲知的那張臉,看著他將杯中斟滿的酒一飲而盡,隨後看見他那握杯的四指一鬆,那盞同劉景珉手中一樣的金紋酒杯應聲落地,與地面碰撞,發出清脆的一聲——
&esp;&esp;“鐺啷——!”
&esp;&esp;四下還沒來得及想這王憲知突如其來的手滑,那廳中舞動的,離劉相最近的那名女郎突然摸出一把匕首,朝龍椅的方向猛然刺去!
&esp;&esp;從酒杯落地,到舞女行刺,期間不過短短眨眼一瞬!
&esp;&esp;就在這一瞬,劉景珉接過谷餘拋開的軟刃,橫向出劍,在擁帝身側的帶刀侍衛反應過來之前,一劍正撞上舞女手中的匕首!
&esp;&esp;匕首巨震,那行刺舞女本就不善兵器,這一下更是握不住,匕首從手中飛出去,狠狠插在了其中一張木桌上!
&esp;&esp;一時間驚慌聲,喊叫聲,斥責聲一齊迸發,亂作一團,混雜著高喊。
&esp;&esp;“來人護駕!!”
&esp;&esp;“拿下她!!”
&esp;&esp;“保護聖上!保護聖上!!”
&esp;&esp;有人甚至向外衝去。
&esp;&esp;那桌前坐著一位文臣,早已嚇得往後連連縮了幾米,縮到了牆角,好在心志還算堅挺,沒有嚇暈過去。
&esp;&esp;反應過來的帶刀侍衛很快將行刺的舞女拿下,她匍匐在殿中央的硃色氍毹上,幾桿長刀壓在她脖子上,只要動一下,便能立刻血濺當場。
&esp;&esp;劉景珉持劍橫在前,將擁帝護在身後,高喝一聲:“安靜!”
&esp;&esp;大殿內的聲音壓下去了一瞬,擁帝跌坐在龍椅上,勉強壓制住聲音中的顫抖,眉毛豎起,厲聲問:“王相,你這是什麼意思!”
&esp;&esp;劉景珉看著王憲知,心想,禁軍雖名以上是隸屬於皇帝,但自從那鍾北將軍麾下的十二侯軍將禁軍大換血後,實權已經不在皇帝手上了,而是在眼下王憲知的手上。李自離此番回京,一同受召回長安覆命的還有一隊精銳,眼下正休沐在家。人數雖不多,但也尚且可以同那久怠不戰的京城禁軍一戰,此事還有迴轉的餘地。
&esp;&esp;劉景珉的大腦飛速運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