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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師拍拍手,未在意道:“無妨。”
&esp;&esp;劉景珉扯扯他的袖子,努努嘴道:“那去我那兒,離得近,有乾淨衣裳且給你換一身。”
&esp;&esp;林師低頭看向杜雲中:“他似乎更需要些。”
&esp;&esp;劉景珉順著林師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杜雲中四仰八叉地癱坐在那裡,還未從方才的一路狂奔中喘過氣來,似乎察覺到二人的目光,唰的一下捂住褲襠:“方,方才太嚇人了啊,那個刀。”
&esp;&esp;劉景珉皺著眉頭扇了把扇子,試圖把難言氣味扇跑些:“杜雲中,是也不是?”
&esp;&esp;杜雲中有氣無力地看著他。
&esp;&esp;劉景珉頭一抬:“聽說你和你大哥杜非蓬的關係不佳,怎的還跑來他的酒樓吃花酒?”
&esp;&esp;杜雲中啐了一聲:“我早晚給他吃塌了。”
&esp;&esp;林師聞言回頭望了眼清風樓,淡然道:“現在裡面已經塌了。”
&esp;&esp;杜雲中“哎”了一聲,眉飛色舞道:“方才多虧了二位仁兄,既然你二人也知道我大哥是杜非蓬,那你們想要什麼,儘管開口,我杜家定不會虧待了你們!”
&esp;&esp;“既然危機解除,那自然再好不過,談何虧不虧待。”劉景珉擺擺手,大度道。
&esp;&esp;緊接著他俯下身,不知從哪掏出一節繩子,狠狠一扯。他的嘴唇一張一合,緩緩低語:“杜雲中,同我們走一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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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林師擺弄著粗麻繩好奇:“從哪裡來的繩子?”
&esp;&esp;“剛剛逃跑時從路邊順來的。”劉景珉拿布團往杜雲中口中一塞,拍拍手,無視了杜雲中七扭八扭的身子和嗚嗚嗚的悶喊,“不錯,蠻結實的。”
&esp;&esp;劉景珉突然伸出手,林師條件反射躲了下,下一秒感覺到對方的拇指在臉上輕輕一抹。
&esp;&esp;面巾飄然扯下,劉景珉聲音傳來:“哦?還帶著這物,喜歡麼?”
&esp;&esp;林師微微一怔,莞爾:“是走得匆忙,忘記取下了。”
&esp;&esp;面紗上還殘留著淡淡的香氣,嫋嫋縈繞在鼻尖,劉景珉拿在手裡輕輕一攥,:“這樣,既然你不喜歡,那這面紗我便收走了罷。”
&esp;&esp;杜雲中瞪大雙眼:“唔唔唔唔!”
&esp;&esp; 換盞
&esp;&esp;窗邊燭火搖曳,忽明忽暗,照出一張帶著半邊青銅面具的臉。面具的主人坐在桌前,他深提口氣,中指食指上下一碰,手下算盤上的算珠碰撞,發出咔咔清脆的響聲。
&esp;&esp;“你將那清風樓裡的鴇母當眾殺了。”
&esp;&esp;“她非禮我。”
&esp;&esp;“那也不可就這麼殺,還得我去替你收拾。”
&esp;&esp;那位小曲兒姑娘站在那人的身側,低著頭。一縷在打鬥中弄亂的髮絲垂在耳邊,她沉默著,先前凜冽的氣息蕩然無存。
&esp;&esp;“月俸扣三十紋銀,下次注意,曲商秋。”
&esp;&esp;曲商秋抬眸瞧了眼那人,又把頭低下去了,半晌憋出一個“是。”
&esp;&esp;她張了張嘴,好像有什麼話要說,片刻又洩了氣。
&esp;&esp;“想說什麼?”戴面具那人問道。
&esp;&esp;“那個杜雲中,他”
&esp;&esp;“他不重要,是死是活都無所謂。重要的是救他的那個人。”青銅面具人轉過身來,露出的肌肉似乎帶了點笑容,“你可認得此乃何人?”
&esp;&esp;曲商秋搖頭。
&esp;&esp;“前陵南王劉乾的獨子,劉文易。”
&esp;&esp;前陵南王的獨子劉文易正坐在他住的那家客棧裡,眼下舉著手裡那一枚彎刃細細瞧著,反覆摩挲。
&esp;&esp;而林師端坐在在對面,淺呷了一口熱茶,道:“這杜家於京城尋杜雲中,且尋了兩日有餘,怎見你一點也不急。若是被杜家順藤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