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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肘藉助慣性將她整個人摁在門板上,另一隻手直接死死捂住她的嘴,避免她發出聲音引來旁人。
從文泉手裡掉落的書本在空中發出嘩啦啦的響聲,然後又在下一瞬間,紙張翻動的聲音戛然而止,只留下一聲落葉般的輕響。
儘管在黑暗中看不清對方的面龐,但肢體相觸的瞬間,文泉立刻就意識到了這個突然闖進來的人是誰。
“你別掙扎,我就鬆手。”
金昭烈熟悉的嗓音在耳邊響起,文泉在大腦裡飛速思考了一下目前的現狀後,停止了掙扎,輕輕點了一下頭。
對方果然鬆手了——但是隻鬆了捂住她嘴巴的那隻手,她的手腕還是被金昭烈禁錮在手裡。
遮住臉龐大半的手掌從文泉的口鼻挪開,也讓她的視野重新恢復。
她盯著金昭烈藏在黑暗中的模糊臉龐,判斷著他目前的情緒到底怎麼樣了。
到底是該惡言斥責他,讓他幡然醒悟放她走,還是該暫時柔聲哄騙幾句,讓她先跑了再說。
“對不起,我知道你肯定聽煩了我這麼說,但真的很抱歉。我的壓力……唉你肯定不懂,反正你每天上課睡覺也考得那麼好——我實在是對不起你,你、你可以再給我一個機會嗎?”
文泉聽著金昭烈的剖白。
在感覺到他的手在微微顫抖之後,文泉思考著掙脫他的手開門跑路成功的可能性有多少。
然而,沒等她在大腦裡演練完跑路路徑,金昭烈忽然換上了雙手握住她的手腕,情緒激動之下的力道大得彷彿要捏斷她的手骨。
少年的聲音都在發抖:
“不要討厭我,好嗎?”
文泉一直低著頭,她長長地深吸了一口氣,她的視線略過兩人單方面握緊的手,然後抬起頭。
怒火燃燒殆盡之後,她的表情中只剩下冷漠,彷彿事不關己的旁觀者,看著面前人滑稽的表演:
“金昭烈,正如你說的那樣,你的壓力太大了,我理解——我怎麼會不理解一個病人呢?就是因為這樣,你才會對我產生了一些和幻覺無異的喜歡,然後又用騷擾來代替追求,做出一些過激的舉動,這才導致我們的關係逐漸惡劣。相信我,只要高考結束之後,你多出去走走,散散心,放鬆放鬆心情,跟更多的人接觸,你的這種幻覺就會消失,你也會發現自己曾經錯得離譜。到那時候,我很願意接受你的道歉,我們也還是朋友。所以,現在——停下,可以嗎?”
捫心自問,文泉覺得自己已經仁義已盡了,話都說到了這個程度,只要金昭烈還有些理智,那麼順著她話裡的臺階走下來,對於雙方來說,就還是皆大歡喜的局面。
但她還是錯了。
下頜突然傳來劇痛,腦袋被固定著無法轉動,金昭烈的臉在眼前放大到看不清晰,雙唇驟然被堵住,連帶著呼吸也變得困難起來,逐漸窒息的危機感讓文泉求生般地狠狠往前一踢。
對面傳來一聲痛呼,呼吸也短暫地恢復了一小會兒。
“……不是幻覺。”
急著開門的文泉沒聽清金昭烈的小聲呢喃,卻在手指碰到門鎖之前再次被拽了回去,甚至因為她先前的反抗動作,這次連雙腿都被對方所防備,沒有下腳的機會。
走投無路之下,文泉只能用後腳跟使勁地敲擊著身後的門板,寄希望於吸引路過的同學過來,至少也要讓金昭烈先鬆口再說。
不屬於自己的舌頭在口腔裡攪動著,觸感噁心得讓文泉想嘔吐。她想咬下去,卻又怕傷到自己,或者是對方的血液流進自己的食道,只能作罷。
用力過度的痛感順著腳後跟穿到整隻腳掌,在文泉感覺自己要失力之前,她終於等來了過路的同學。
“有人被鎖在了裡面嗎?”
如同微風般清爽的詢問聲在文泉聽來如同天籟。她不顧疼痛,再次狠狠地用腳後跟把門敲地嘭嘭作響。
“如果不拒絕的話,那我就開門了噢。”
溫和的聲音徵求完意見之後,緊接著鑰匙相互碰撞的金屬聲,門鎖咔地一聲被扭動了。
等到門外的傳來一股與自己不相上下對抗的力氣,金昭烈這才如夢初醒地鬆開了手。
一直在等待著這一個瞬間,文泉抓緊機會,甚至連道謝都來不及,恩將仇報地撞開了開門的同學,大喘著氣從答疑室一路跑回了教室。
教室裡應該還有些同學沒有走。
不管怎麼說,人多的地方總是比人少的地方安全。
落在答疑室的東西明天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