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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莉絲豎起耳朵,聽見以諾一貫的溫柔疏離的回應“公主,我和莉莉絲小姐正在返程途中。”赫柏公主幾秒鐘後才給出答覆:“這樣呀,我會在城堡大門前等待您,您一回來,就能看見我。”
雖然不再撒嬌,溫柔軟糯的嗓音,從赫柏公主的口中說出來,還是讓莉莉絲起了一片雞皮疙瘩。
莉莉絲在海關工作,知道幾次異常的走私事件,牽扯出幾個高階官員,她沒有更高的許可權瞭解事情全貌,只隱隱約約知道,似乎和赫柏有關,高層換血的結果最有利於這位小公主殿下。
她曾經在爸爸尤利斯的書房外聽到他和幾個同僚議事,說赫柏看著單純磊落,乳臭未乾,其實一肚子毒計,好幾次不動聲色讓他們吃了悶虧。
她與赫柏公主的交集不多,在幾次宴會上見過。她總是跟在長輩身邊安靜聆聽,隱沒在人群中,極少數時候發表意見,落落大方遊刃有餘,會讓人突然驚覺,她已經是一位相當出色的年輕alpha,名正言順的皇室儲君。
“以諾,你離開首都很多年,赫柏殿下早就不是當年的一屆孩童,她是成年女alpha,你應該和她保持些距離。”
以諾搖頭,“你多慮了,赫柏公主是我關愛著的晚輩。”
“即便是晚輩,你到底是寡夫……”
莉莉絲看以諾緊抿了嘴角,聲音漸小到消失,不敢再勸。
回想剛才赫柏公主的那幾句話,當真詭異,那丫頭怎麼會這麼熱絡地對待她姑姑的遺孀?她到底在打什麼鬼主意?難道,是想透過以諾把手伸到帝國軍隊裡去?
但以諾的態度堅決,她只能嚥下滿腹疑問。
“莉莉絲小姐,辛苦您今天陪伴以諾親王,參加福利院慶典。”
赫柏如她自己所說,在城堡門前等候,見到飛船降落,踩著長筒馬靴恭敬地迎上前,她比莉莉絲高半個頭,低眉順目,作為晚輩禮貌問安。
明明表現得一切如常,莉莉絲看著她笑吟吟的臉,卻莫名從脊背躥過一股寒意。
“公主殿下不必客氣。”她點頭回應,對以諾說“請您再好好考慮我說的話”,匆忙告辭。
赫柏目送莉莉絲的飛船遠去,揮退侍從,來到以諾身後親手推動他的輪椅。
走過鋪著大理石的花園長廊,繞過城堡前的漫長階梯,來到側邊的林蔭道上,空氣冷冽,樹木蔥鬱,幾隻早春的黃鸝在樹梢啼叫,風景很好。
“親王殿下,今天外出,玩得開心嗎?”赫柏微微俯下身子,傾聽男人的回答。
以諾想著回程時遇見的市民遊行,心中存了疑惑,到底是不是赫柏洩露了內閣提案,回應帶上幾分不自在:“我很好。”
“我以為慶典活動會在中午前結束,等了您兩個小時呢。”赫柏親暱地說。
她推他進入城堡後門,穿過鋪著紅毯、兩側牆壁掛著歷任皇室先祖的長廊,來到可以容納數百人的宴會廳。大門開啟,空曠的宴會廳裡只有一張長桌,白色蕾絲桌布,琳琅滿目的食物,燭臺燒剩半截。
長桌兩側盡頭有兩張椅子,赫柏把他扶上其中一張椅子,軟軟的枕頭填塞了腰部和椅身之間的空隙,以諾坐的不吃力,饒是如此,挪動下肢的動作還是牽起了一絲疼痛。
赫柏注意到了,及時遞過來一隻熱水袋,塞進腰後,緩解他的疼痛。
“您現在還疼麼?”
她從上而下俯視他的臉,不放過他的任何細微的神情變化,在別的alpha做來非常冒犯的舉動,因為她一臉孩子氣,杏眼圓睜著,看起來只是在真情實感地擔憂他的身體狀況。
“我沒事了,殿下。”
赫柏點點頭,鬆了口氣,卻不去落座,充當侍女為他佈菜,跪在椅邊,雙手端上一杯熱牛奶:“我知道您快回來了,才叫侍女把這牛奶重新熱一次,請您享用。”
她恭敬過頭了,無限趨近於討好,以諾把溫度正好的牛奶捧入手心,暖意染上冰涼的手指,他舒服地嘆息,“你不必這樣跪拜侍奉,殿下,你是帝國的儲君。”
“我是儲君,可我也是從小跟在您身後的赫柏呀,”赫柏固執地仰頭望著他,五指掐緊座椅的木製雕花扶手。
她是個十分敏感的孩子,一定感知到了他的態度變化,以諾抿了口她送來的牛奶,溫熱的暖意順著喉嚨滑落腹中,遊遍四肢百骸。
他主動提起:“我今天看見了市民遊行,反對尤利斯的提案。”
“是我做的。”
以諾沒想到她這樣輕易地承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