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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寵信他們。我覺得陛下您沒有兒子,就是因為這個原因!”這幾句話可把宦官們惹火了,他們在桓帝面前大吵。桓帝年紀也不小了,一直沒有兒子,聽了襄楷的話,也很生氣,就把襄楷叫到宮裡,讓尚書審問他。
襄楷直截了當地說:“古時候本來沒有宦官,從漢武帝末年開始,因為皇帝經常在後宮遊玩,才讓閹人在身邊伺候,還設定了官職。這是以前的弊政,不應該學!”尚書們說襄楷違背經典,汙衊皇帝,應該治罪,就把他關進了洛陽蔡衍獄。還劉瑜帝沒有批覆,劉瓆才免去了死刑。
符節令蔡衍、議郎劉瑜上書救成瑨、劉瓆,話說得也很直白,結果也被免了官。成瑨和劉瓆最後被打死在監獄裡,只有岑晊、張儉在逃,沒有被抓到。成瑨和劉瓆死了,其實是因為岑晊和張儉引起的,成瑨、劉瓆死了,可是岑晊、張儉卻逃生了,從道義上講,他們這樣似乎有點對不住朋友。張儉這人有清正的名聲,他到處逃亡,到了東萊,躲在李篤家裡。外黃令毛欽聽說後,趕來抓捕他。李篤就對毛欽說:“張儉天下聞名,他沒犯什麼罪,您一向品行清正,怎麼忍心抓這樣的名士呢?”毛欽拍了拍李篤的背說:“蘧伯玉以獨做君子為恥,您怎麼能獨自霸佔仁義之名呢?”李篤回答道:“我雖然喜歡行義,但您今天這麼做,也算是分了一半仁義了!”毛欽聽後,嘆了口氣就走了。李篤又把張儉送出塞外,張儉這才保住了性命。
岑晊逃到齊魯一帶,親友們也都爭著收留他。只有前新息長賈彪,關著門不讓他進去。賈彪以前在新息當縣長的時候,很有威望。因為當地貧民有很多棄子不育的現象,他就嚴令禁止,規定犯此罪的與殺人同罪,幾年下來,當地人口增多,百姓們都稱他為“賈父”。這次他不接納岑晊,大家都很疑惑。賈彪感慨地說:“《左傳》上說‘相時而動,無累後人’。岑公孝(岑晊的字)想要討好君主,結果招來災禍,這是他自找的,我怎麼能私下包庇他呢?”這話讓岑晊知道了,也夠他慚愧一陣子的。後來岑晊躲在江夏山裡,生病去世了。
這案子還沒完,又出了一檔子事。河內有個術士叫張成,擅長占卜預測,他算準朝廷會頒佈大赦令,就放縱兒子去殺人。司隸校尉李膺把張成的兒子抓起來關進監獄,可第二天,朝廷果然下了大赦令,張成的兒子按道理應該被赦免。但李膺卻不這麼認為,他援引殺人償命的舊例,堅持不肯輕易饒恕,最終還是把張成的兒子給殺了。
這張成平日裡就憑藉占卜之術攀附權貴,和宦官們關係密切,宦官們見李膺殺了張成的兒子,就想替張成報仇。他們唆使張成的弟子牢修上書,彈劾李膺結交太學裡的學生,組成黨派,誹謗朝廷,敗壞風俗。桓帝這個糊塗蛋,也不辨真假,就相信了牢修的話,下了嚴厲的詔書,要逮捕黨人,還把詔書發到各個郡國,向天下公告。
案子交到三府(太尉、司徒、司空府)審理。太尉陳蕃看到黨人的名單,上面都是些全國知名的人物,他皺著眉頭,捻著鬍鬚說:“現在要逮捕的這些人,都是憂國憂民、忠誠正直、聲名遠揚的名士。就算他們的子孫犯了罪,尚且應該十代之後才考慮是否赦免,何況他們本身並沒有什麼罪過,怎麼能無緣無故地抓人呢?”說著,陳蕃就把黨人的名單退還回去,不肯在上面簽字。
桓帝得知後,更加生氣,乾脆把司隸校尉李膺罷官,關進監獄。還株連了太僕杜密、御史中丞陳翔,以及陳實、範滂等,一共二百多人,陸陸續續地被抓起來。有些黨人聽說訊息後,已經提前逃走了,官府就懸賞捉拿,一定要把他們抓到。這些黨人又不是大盜,朝廷卻對他們如此嚴酷,真是讓人嘆息。
杜密是潁川人,多次升官,做過北郡、泰山太守,後來調任北海相。他對宦官子弟監管很嚴,只要有惡行,就一定懲處。後來他辭官回家,每次見到當地的官員,都會對他們託付一些政事。同郡的劉勝,也從蜀郡辭官回鄉,整天關著門,不和外界往來,也不見客人。潁川太守王昱曾經向杜密稱讚劉勝,說他清高脫俗。杜密知道王昱是在暗示自己,就激動地說:“劉勝身為大夫,受到上賓的禮遇,卻只知道自己修身養性,明明知道別人的優點卻不推薦,聽到別人的惡行也不吭聲,只知道明哲保身,就像秋天的蟬一樣不發聲,他這是當世的罪人!而我推舉賢能,糾正惡行,讓您能夠賞罰得當,讓好的名聲傳揚出去,難道不是對國家有一點益處嗎?”其實在亂世之中,有時候“無道則隱”也是一種選擇,只是杜密不這麼認為罷了。王昱聽了杜密的話,心裡很慚愧,之後對待杜密就更加優厚了。後來杜密入朝擔任尚書令,又升任太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