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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敵人,還怕他們斷什麼水道?”王平還想苦勸,馬謖瞪著眼睛說:“丞相做事都經常問我,你怎麼能阻撓我用兵呢?”嘿,這就是犯了個“驕”的毛病。王平知道勸不動他,就請求分兵相互呼應,作為犄角。馬謖很生氣,只給了王平一千人。王平就帶著這一千人據城聽令。
馬謖上山後,王平派人把情況報告給祁山大營。沒想到司馬懿、張合趁夜殺到,馬謖還在山頂上得意洋洋地揮舞著旗幟。到了第二天早上,魏兵已經把山圍起來了。馬謖下令帶兵衝下去,魏兵卻一動不動,只是用強弩向上射,蜀兵很多被射倒,只好退回山上。馬謖還想跟敵人拼命,又帶著兵衝下去,連續衝了好幾次,都沒什麼效果。張合又堵住水道,不讓蜀兵汲水,蜀兵沒了水,自然就亂了。到了半夜,蜀兵紛紛下山投降魏營。馬謖想等王平來救他,可是王平就那麼點人,怎麼打得過十多萬魏兵呢?他也努力去救,半路上被魏兵截了回來,沒辦法,只能堅守住營寨。馬謖等不到援兵,沒辦法再守下去,只好帶著兵逃出山谷,向西逃跑。魏兵追著殺了一陣,二萬人剩下沒多少了。多虧魏延從陽平關殺過來,才把馬謖救了出來。魏延看到魏兵氣勢很盛,不敢戀戰,趕緊帶著馬謖退守陽平關。
王平自知守不住,在城中假裝鼓角齊鳴,做出進攻的樣子,暗中卻收集潰兵,慢慢地退走了。魏將張合懷疑他有埋伏,不敢追逼,王平這才全師引歸。嘿,這王平真是個好樣的。
司馬懿不去追馬謖,卻帶兵徑直去進攻諸葛亮大營。諸葛亮接到王平的報告,知道馬謖誤事了,趕緊退回西城。又傳令天水諸郡守吏,都回漢中。還讓趙雲、鄧芝收軍回陽平關。突然報告說司馬懿帶著十多萬兵來了,城中剩下的兵不多,要去陽平關已經來不及了。將士們都嚇得臉色發白,諸葛亮卻鎮定自若,笑著說沒事。他這麼鎮定,才能帶兵啊。等司馬懿兵快到了,他下令城上偃旗息鼓,城中安靜下來,大開四門,每個門讓軍役打掃衛生,不準亂動。自己帶著兩個小僮,登上城樓,焚香彈琴。這諸葛亮真是有膽有識。
司馬懿當先騎馬過來,看到諸葛亮這麼佈置,心裡直犯嘀咕,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一點破綻都沒有。他就下令退兵。部將問他為什麼退兵,司馬懿說:“我聽說諸葛亮不進子午谷,特別謹慎。現在城門大開,怎麼會這麼疏忽呢?這肯定是誘我進城,要把我消滅。我得趕緊退,別中了他的計。”說完就走了。諸葛亮看到司馬懿退兵,忍不住拍手大笑。參佐問他為什麼笑,諸葛亮說:“司馬懿知道我謹慎,不敢冒險。他看到我這樣,肯定懷疑有埋伏,所以就退了。我料他不走大路,會沿著北山逃跑。現在我還要送他一程,截留一些輜重,也不枉他跑這一趟。”說著就派部將吳懿等人去北山,只准在山谷裡吶喊,不準廝殺,要是有敵人的輜重就奪取,運回陽平關。吳懿等人奉命去了,諸葛亮帶著參佐等出了西城,回到陽平關。
那司馬懿果然像諸葛亮料的那樣,繞走北山。突然聽到後面喊聲大震,以為是蜀兵追來了,嚇得趕緊拋棄輜重,沒命地跑。吳懿等人按照命令,不敢追襲,把輜重運回陽平關。諸葛亮已經退入陽平關內,魏延、馬謖等人過來迎接。馬謖跪下來請罪,諸葛亮臉色一沉,說:“你違反我的節度,幾乎導致全軍覆沒。要是不嚴明軍法,怎麼服眾?”馬謖哭著說:“丞相把我當兒子看待,我也把丞相當父親。我知道自己做錯事了,罪該萬死。希望丞相能像舜殺鯀用禹那樣,我雖然死了,也感激丞相的恩情。”諸葛亮忍不住流著淚說:“你要是早聽王平的話,怎麼會有這樣的失敗呢?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不能不依法處置。你家小會照顧好,你兒子跟我兒子一樣,別擔心。”說完就讓左右把馬謖拉出去斬首示眾。然後讓人把馬謖的屍體縫合起來,用棺材埋葬。諸葛亮還親自去祭祀,每個月給馬謖家錢米,撫養他的遺孤。這真是公私分明。
諸葛亮還嘆著氣說:“先帝曾經說馬謖說話浮誇,不可重用。現在果然應驗了。我自己也很慚愧,沒看清人,導致軍事失誤。馬謖確實有罪,我也難辭其咎。”於是打算上表彈劾自己。正好趙雲、鄧芝從箕谷回來,繳還軍令。趙雲說自己沒立功,應該受懲罰。諸葛亮問鄧芝,鄧芝說魏將曹真帶兵追襲,多虧趙雲親自斷後,步步為營,才全軍回來。諸葛亮感嘆說:“街亭退兵,兵將互相不顧;箕谷退兵,兵將卻沒有損失。可見用兵在於人,不在於兵多。”趙雲還有軍資帶回來,諸葛亮讓分給將士。趙雲說軍士沒什麼功勞,怎麼能有賞呢?先放在倉庫裡,作為冬天的賞賜。諸葛亮點頭稱讚。
接著諸葛亮就上表請求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