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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她們各自的背上都揹著包裹，紗帽遮面，手提著一盞燈籠，從巷口鑽出後左右探望了許久，穿過街路，鑽進了緊挨著成衣店的小巷裡。
&esp;&esp;小偷麼？
&esp;&esp;顏鳶眯著眼睛想。
&esp;&esp;那兩名女子看起來也不大像是小偷。
&esp;&esp;可如果不是小偷，深更半夜，她們來做什麼？
&esp;&esp;顏鳶的心中升起一絲好奇。
&esp;&esp;她拉開窗簾左右探望，確定空蕩蕩的街上沒有什麼人影，乾脆下了馬車，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esp;&esp;兩個女子進了小巷之後，並沒有走多遠，而是成衣店的後院小門邊停下了腳步，前後確認了好幾遍沒有人跟蹤，才小心叩響小門。
&esp;&esp;敲門聲只有三聲。
&esp;&esp;聲音在寂靜夜色卻格外清晰。
&esp;&esp;也不知道驚到哪個院子裡的狗，頃刻間狗叫聲連成了一片。
&esp;&esp;兩個女子嚇得全身一顫，慌亂地抓住了彼此的手，她們就像是兩隻驚慌失措的兔子，眼看著就要原地奔逃。
&esp;&esp;在這時候，小門開了。
&esp;&esp;從裡頭出來一個滿臉精明男子，盯著女子道：“小娘子可把貨帶來了？”
&esp;&esp;女子們勉強穩住了心神，她們相互望了望，而後解下了身後的包裹，露出裡面的東西。
&esp;&esp;精明臉男子引著她們進了院子，讓她們把包裹放在地上，他自己則舉著燈籠一點一點檢查裡頭的東西，一邊看一邊點頭。
&esp;&esp;彼時顏鳶已經上了樹。
&esp;&esp;她坐在枝幹之上往下探望，看見包裹裡頭的東西是一些繡品，還有一些金銀首飾，東西數量不多，但種類繁雜，成品與半成品都有。
&esp;&esp;精明臉男子看起來也滿意得很，朝著女子們比畫了一個手勢。
&esp;&esp;女子大驚失色：“就這麼點錢？這怎麼可以？”
&esp;&esp;精明臉男子道：“怎麼不可以？這已經是極厚道的價格了！”
&esp;&esp;女子氣得肩膀都哆嗦：“你……你這是欺人太甚，這些東西……這些東西論材質論做工，就算十倍於你的價格，也不會虧了你！”
&esp;&esp;精明臉男子冷笑：“十倍？你當你們還是在欒羽坊賣呢？”
&esp;&esp;女子全身僵硬，後退了一步。
&esp;&esp;顏鳶在樹梢上坐直了身子，定睛看著那兩名女子。
&esp;&esp;她們竟是欒羽坊的繡娘麼？
&esp;&esp;院落裡，精明臉男子已經踢飛了包裹：
&esp;&esp;“愛賣不賣，爺還不高興做你們的生意呢，這些是個什麼東西你們心裡沒點數？這是明道上的貨麼？哪天官府追究起來，你們這就是贓物！”
&esp;&esp;“要不是可憐你們幾個女子東躲西藏，日子過得跟陰溝裡的老鼠一樣，你以為爺樂意收你們這點東西？”
&esp;&esp;“不誠心賣就趕緊走，大晚上的，盡是晦氣！”
&esp;&esp;精明臉作勢要把女子們往外趕，一雙綠豆的眼睛瞪得滾圓，餘光死死鎖著兩個包裹不肯放。
&esp;&esp;只可惜夜色太過濃重，兩名女子又太慌張，她們全然沒有注意到他眼裡的精光，眼看要被趕出門去，一分錢也得不到，年長一些的女子搶先開了口：“好，我們賣，就按掌櫃說的價格賣！”
&esp;&esp;年輕一些的不甘叫：“姐姐！”
&esp;&esp;年長的女子攔著她，咬牙道：“但我們要現錢。”
&esp;&esp;精明臉男子總算是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這是自然，記住，出了這個門，我們便是從沒見過。”
&esp;&esp;……
&esp;&esp;交易完成，兩名女子頹然走出院門。
&esp;&esp;小巷中的狗還在叫，她們已經無心去恐懼，腦海裡只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