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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莊主便感慨道:“老夫素來敬佩俠義之士,所作所為也不斷向他們靠攏。而自從老朽得知江湖晨報的存在,這才終於知曉,原來唯有秦公子所作所為才是大善,才是大義。”
“衍天宗的失蹤案,劍閣冒充魔道的墮落,還有被血刀門所迫害的百姓,甚至是無處可去的流民……一樁一樁事,老朽恐怕得知的還只是冰山一角,也因此越發佩服公子的行為……”
“您謬讚了。”秦銘被他說誇的臉都紅了,“我所作所為皆出自本心,而並非想到那麼多。”
但越是這樣,卻讓謝莊主更加欣賞,甚至都有些激動地抓住他的袖子,輕咳兩下,低聲道:“老朽活了八十年,之前渾渾噩噩,碌碌無為,為自己懸壺救世,妙手回春而感到欣喜和自豪,可秦公子之事卻如同當頭棒喝,讓老朽幡然醒悟,老朽這麼多年醫的只是人身,卻無法醫治人心啊。”
抓著秦銘袖子的手猛然收緊,秦銘彷彿看到了他眼中危險的光。
“國之大亂,人心不古,江湖也早就不再是之前的江湖了。”
“就比如老朽十年前親自促成的五大門派結盟,到頭來卻只剩下一個個毒瘤,反而害人害己……咳、咳咳咳……”
見謝莊主突然間因為太過激動而咳嗽不止,謝深連忙上前將一瓷瓶的藥丸遞給他,謝莊主卻抗拒地推開不打算服用。
“您身體不好?”秦銘疑惑地打量著謝莊主忽然慘白的臉色,跟之前那精神奕奕的模樣似乎完全不同,一瞬間便衰老了許多。
“見笑了,無礙。”謝莊主並不想談此事,只是微笑地擺擺手,見在這一桌說的話有些多了,他收斂了下心情,感慨道,“老朽有很多事想要跟秦公子詳談,若是再年輕一些,與秦公子結個好友,那該有多好,必定會有很多相談甚歡的話題,可惜老朽老了,老了。”
秦銘搖頭:“若是教主不嫌棄,等到宴會過後,秦某願意與莊主談天說地,豈不痛快?”
謝莊主卻只是笑,沒有回答,只是在謝深攙扶他離去時,他忽而又高興起來,調侃道:“雖是這把年紀,但老朽卻也有這把年紀可做之事……心中驕傲,問心無愧啊。”
“對了,那香囊……”他瞥了眼秦銘佩帶的香囊,露出安心的神色,“可不要丟了啊。”
說罷,不等秦銘開口,便在謝深的攙扶下去了華真宗的那一桌,只是嘴角的笑容沒有那麼真實了一些。
秦銘幾人都有些摸不著頭腦地坐回原地,就連許生也蹙眉談道:“怎麼感覺謝莊主所說的話別有深意啊。”
“確實古怪得很。”沈浮白同樣分析道,“明明似乎患了病,卻裝作身體硬朗的模樣,但又不曾服藥。教主約他宴會後一聚,他也沒有應下,又對當今武林似乎頗有不滿,這種感覺就像……”
方崢隨口接道:“就像自知命不久矣,迴光返照?”
此話一出,在場幾人皆愣住了。
腦中靈光一閃而過,紛紛驚愕對視一眼……不會,真是這樣吧?
可若是真的身患重病,謝莊主又怎麼會舉辦八十大壽呢?
秦銘捉摸不透,便給眾人一個不要亂說話的眼神,示意此時之後再談,無論如何這等訊息也不能傳出去,否則好好的壽宴就要毀了。
秦銘端起百花蜜泡的酒,淺淺喝了一口,但因為心中煩悶,也嘗不出什麼味道,他忽然想到:“對了,給謝莊主準備的賀禮還未獻出去,差點忘記了。”
見謝莊主慢慢走遍了整個桌子,似乎有些疲憊地往前面走著,秦銘立刻起身打算叫住對方。
卻沒想到他還未曾開口,酒席之上忽然傳來咔嚓一聲清脆的碎裂聲。
秦銘與其他人下意識回頭看去,卻見一江湖俠客怔怔地看著自己端起的手臂,那精緻的茶杯赫然摔在地上,支離破碎,似乎是不小心弄碎的。
眾人起初並未在意,但下一瞬間,那江湖俠客竟忽然口吐鮮血,直挺挺向後倒去,虛弱摔在了地上。
“!!!”這一下可令在場所有人吃了一驚,紛紛驚呼起來。
而不等周圍人去探查倒下那人的氣息,四周宴會之上竟然又接連響起咔嚓之聲,一些江湖人士也同樣口吐鮮血,瞪大雙眼不甘倒地,渾身顫抖,其中一人努力喘息著,嘶啞得攀附著桌子,高聲道:“毒……有……毒……”
“有毒?!”在場之人立刻臉色一變,猛然站起身。
更多的人面色驚恐,不知所措,“這可是謝莊主的壽宴,何人竟敢下毒!”
“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