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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瑤頓時猶豫地怔在原地,不知該如何回答,下毒的人根本不可能是五大門派弟子,但若是其他江湖散客下的毒,那也跟他們關係甚大,可謂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就算是為了自己著想紫瑤也沒辦法說出其他可疑之人,只能無奈地坐回原地。
見再也沒有人幫魔教說話,紀華心中更是痛快,朗聲道:“說起來,方才我看見魔教一弟子送給謝莊主的賀禮便是毒藥,似乎是頗為擅長毒藥之人,這毒必定是他所下!”
之前在大門時,魔教與謝深閒聊的時間最長,有很多人都親眼目睹一襲紫袍的方崢將毒藥獻上,因此,立刻有人附和道:“沒錯,我也看見了!”
“對對!那人還在挑釁謝莊主是否能夠研究出解藥,那肯定就是他下的毒啊!”
“這就是證據!真的是魔教!!”
在一群人的聲討中,方崢的臉越來越黑,所以說他才討厭跟名門正道接觸,真能把黑的說成白的,彷彿一群沒有腦子的智障!
“放屁!”方崢再也忍不了了,“你們懂什麼,越是蠢笨的狗越容易吠。只要稍懂藥性之人便能知道,這口吐鮮血之症並非我研製毒藥的症狀,更何況你們連看都未看,張口便來!”
縱使他給了謝莊主一個面子,強忍著耐心解釋了一番,但江湖正道卻都聽不下去,紛紛冷笑道:“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啊,這裡唯有你會研製毒藥,還想狡辯?”
“……”方崢、方崢緊緊握緊拳頭,咬牙切齒,恨不得暴打這群蠢貨的頭。
“我有厭蠢症,看不得蠢貨。”
“不然就如你們所願,把你們全都毒死如何?”
他這麼一威脅,江湖散客們瞬間後退幾步,但叫嚷的聲音卻更大了:“你看!他急了他急了!絕對是他下的毒!!”
秦銘攔住幾乎忍不住現場拿出毒藥的方崢,搖了搖頭,他面色微沉,猜測這到底是不是正道汙衊自己的陰謀,若他已經入局,那便不可能和平而退,勢必要打起來了。
作為一心向紅的臥底,秦銘已經儘可能地避免與正道的衝突,然而他一忍再忍,換來的卻是眾人的咄咄相逼,這不禁讓他感到可笑又感到悲哀,就算這個時候,他也希望魔教能夠與正道攜手共存,而絕非殺戮,絕非血腥。
“秦公子。”
忽然間,一聲蒼老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謝莊主撫摸著雪白的鬍子,眼角都帶著淺淺的笑意,看向他開口道:“被人如此汙衊,你心中的想法如何,是不是憤怒,悲傷,恨意還有一點……失望?”
秦銘愣了下,轉身與他對視,而謝莊主笑著笑著,眼底卻蘊藏著不易察覺的悲傷:“老朽活了這麼久,見證了江湖這麼多悲歡離合,本以為看透一切,接受一切,但到頭來,卻只有莫大的悲哀殘存於心……江湖依舊是那個江湖,老朽從未讀懂過,因而才更加悲傷啊。”
摸著鬍子的手微微一頓,他注視著秦銘,忽然面色再次閃過兇光:“此事你想要如何處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殺了他們嗎,老朽一直是站在你這邊的,今晚的風聲絕不會傳出去,老朽可為你保證!”
此話一出,不僅秦銘驚愕不已,就連其他正道人士也露出吃驚之色,紛紛驚惶失措起來:“謝莊主,您在說什麼!!”
“您怎麼能與魔教為伍!是不是受到了魔教的矇蔽!”
“絕對如此,不然一貫以仁義為重的謝莊主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臺詞!”
“可恨!魔教到底對謝莊主做了什麼!謝公子也被矇騙了嗎?”
眾人下意識看向謝深,卻見謝深扶著謝莊主,臉上沒有了以往的笑意,面色冷漠,黑眸直勾勾地盯著他們,很是滲人,就連其他落英山莊的人也都是如此,面無表情,無動於衷,彷彿被操縱了的木偶。
眾人不由得心中驚恐,越發覺得是魔教所做的陰謀,不由得對魔教破口大罵,再無保留。
“教主!既然他們咄咄相逼,我們又何必留情。”沈浮白聽著那汙穢之言,心中的怒火同樣高漲,無法忍耐地上前一步,低聲對秦銘道,“謝莊主肯幫我們,就再無後顧之憂,只要教主一聲令下,屬下立刻出劍,絕不留下一人!”
“不錯,我的毒藥無色無味,不需下入酒中,散在空中便可以解決大部分人。”方崢冷笑著,“此戰,我們必勝!”
秦銘:“……”
聽了二人過激的臺詞,秦銘竟有一瞬間萌生了這樣做比較好的想法,但良知還是隱隱壓過惡念,讓他捏捏眉心,求助在場唯一的好人:“……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