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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秦兄可願意支援我?”
迄今為止,秦銘從未跟他說過自己的名字,不由得沉默片刻。
良久,他抬起酒杯,對蕭和示意:“蕭兄,請。”
蕭和舉起酒杯,與他的酒杯輕輕碰在一起,相互注視著彼此,什麼都沒說,但又彷彿什麼都藏於這杯酒之中。
“我之所願,便是秦兄心之所向,希望我們二人永遠不是敵人。”
“哈哈哈……秦兄果然懂我,酒逢知己千杯少,喝!”
一同將杯中之酒飲盡。
“不過,秦兄啊。”蕭和喝下酒後,又忽然間恢復成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對著房簷一處角落戲謔道,“你來就來唄,怎麼還帶著一個小尾巴?”
“這個……”秦銘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也下意識看向房簷的一角,那正是沈浮白所藏身的地點,沈浮白極為擔心他與武林盟主單獨相處會遭到暗算,因而一直在角落裡暗中觀察情況,秦銘也就隨他去了。
沒承想卻被蕭和當面點出來,這就很尷尬了。
見行蹤被發現,沈浮白也不藏了,直接從房簷處跳出,不客氣道,“自然是在警惕你是否要對主子不利。”
“沒想到你這屬下倒還算忠心耿耿啊。”而蕭和也不在意這樣的態度,甚至興致勃勃地觀察著沈浮白,很是欣賞,“不錯,武功也很高,還很忠心聽話……就是嘛……”
蕭和的目光一直落在沈浮白的右手,突然一挑眉:“這右手有些毛病。”
沈浮白心中一驚,不由得蹙眉:“你如何看出?”
“我有個弟弟,也跟你一樣筋脈曾經斷裂,又再一次修復。”蕭和飲著酒,隨意地說著,“不過縱使服用了生筋丸,也留下了一些舊疾,難以康復。”
說罷,他竟從袖口中掏出一瓶傷藥,將他拋給了沈浮白:“拿去,這是我為他尋覓天下獲得的藥方,每天堅持塗抹便能夠完全治癒。”
沈浮白下意識地接過,卻露出些許錯愕的神色:“如此昂貴的傷藥,你要送給我?”
“誰讓我跟你主子相談甚歡。”蕭和朝秦銘擠眉弄眼,不在意地擺擺手,“況且,我弟弟蕭及早就病好用不上了,留著也是無用,不如交給你了。”
“你們若是回去的話,說不定還能看見他,到時候記得給我這個兄長一點面子,對他好點就行了。”
沈浮白麵色仍舊古怪,似乎完全不相信正道魁首武林盟主竟然有這麼好心,他忍不住看向秦銘用眼神詢問,而秦銘則遲疑了下點點頭,讓他收下。
“多謝蕭兄。”秦銘正襟危坐對蕭和行了一禮,“這份恩情,我記下了。”
“哈哈哈好說好說。”與他相比,連坐著都跟無骨似的蕭和則放蕩不羈地大笑,簡直跟秦銘是兩種性格。
可也就是這樣的兩個人,卻能夠談及理想,談及抱負,真是……不可思議。
沈浮白一邊如此感慨著,一邊摸索著手中的瓷瓶,鄭重地收了下來。
這次的對飲一直持續到天矇矇亮這才作罷。
秦銘最後看了眼瀟灑離去的蕭和的身影,嘴角也勾起淺笑,往其相反的方向城門處走去。
見他這就要走,魔教弟子們面面相覷,不禁低聲問道:“教主,這武林大會還沒開啟,我們……是要走了嗎?”
“不必再留了。”秦銘卻痛快頷首,篤定道,“若是那人成為了武林盟主,天下一定會變得更加太平,我們又擔心什麼呢?”
“心願已了,回去吧。”
只可惜,若是下次有機會見面,看見的或許就是束起發,穿戴整齊,拿著劍的蕭和了。
還是永生不見更好。
秦銘心中長嘆一聲,再一次翻身跨坐馬上,狠狠一揚馬鞭:“駕!”
眾魔教弟子皆跟隨在他身後,沈浮白還含笑道:“教主,回去時又能夠經過岐縣了,要不要再去看看那幾個孩子?”
“說得也是。”秦銘也心情大好,連縱馬飛馳時都帶著幾分前所未有的瀟灑,“便過去看看吧。”
只是一行人怎麼也沒想到,等他們短短兩日後回到岐縣時,迎接他們的卻是空蕩蕩的村落,以及還未散去的血腥氣息——
秦銘的瞳孔猛地一縮,整個人愣在原地,被莫大的震驚和悲傷籠罩。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下一瞬間,眼眸的殺氣陡然迸發。
成為教主第五十七日
“怎麼今兒個村子裡這麼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