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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一口悶酒,嘆息道:“你說得不錯,縱使心之所向,卻仍舊會被各種外物牽累,活的束縛,失去自由。”
秦銘透過斗笠的縫隙看向青年,忍不住笑了:“閣下未曾束髮,如此肆意瀟灑的喝酒,也有無法獲得的逍遙嗎?”
那人抬起眼皮看他,不甘寂寞地回懟道:“那閣下為何連吃飯都要戴著斗笠,是怕醜得其他人吃不下飯嗎?”
秦銘一怔,隨即忍俊不禁,一直沉默聽著二人對話的沈浮白卻忍不住狠狠瞪了他一眼:“不許羞辱教……主子!”
秦銘擺擺手,讓沈浮白不必在意這些小事,他難得遇見一個這麼有趣的人,也願意跟對方多聊聊:“我不摘斗笠,是為了能夠心平氣和與你交談,倘若我摘下斗笠,可能這番對話就再也不曾有了。”
“我亦是如此。”散發青年完全不懼,悠哉道,“我散發,我飲酒,不過是苦中作樂,又哪裡算得上真樂呢?”
“不過你倒是還算符合我的胃口。”他忽然語氣一變,“我可以請你喝酒,不知你可願奉陪?”
秦銘剛要微笑回覆,卻見酒樓門口突然踏入一人,急匆匆地朝這邊走來:“哎呀蕭師兄,你怎麼還在這裡!”
散發青年瞬間不開心地抿了抿嘴,“看,麻煩來了!真是片刻都不得清閒啊。”
但那人卻喋喋不休道:“你怎麼還喝上酒了,師父囑咐過你白日不許飲酒,快快跟我走吧,大家都到齊了,就只等你一人!”
於是散發青年即使再不樂意,也被那人拉了起來,醉醺醺地往外走去,秦銘見狀,也便有些遺憾地停下話題,注視著他們離去。
然而散發青年卻忽然扭頭對他比了個三的手勢,爾後指了指樓上,對他眨眨眼,秦銘微怔,似乎隱約理解了他的意思。
於是秦銘也隱晦地微微頷首。
直到拉拉扯扯的二人終於離開酒樓,秦銘這才收回視線,又低頭飲了口茶水,但嘴角的弧度卻不由得微微勾起,能夠結識一個似乎志同道合的人,讓他來此的沉悶心情忽然間掃蕩一空,難得江湖上有人與他的想法這般類似……
只是他還不等回味這罕見的偶遇,就聽到沈浮白忽然低聲道:“教主,方才來的人是華真宗的弟子。”
秦銘的心情立刻降低了一些。
沈浮白:“而且,那華真宗弟子稱呼那奇怪的人為‘蕭師兄’,姓蕭……”
秦銘先是一愣,隨即湧上心頭的便是深深的疑惑,語氣古怪道:“你的意思是,他有可能便是那位未來的武林盟主——蕭和?”
雖說沈浮白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篤定對方就是蕭和,可是這句話他卻怎麼也說不出口,畢竟未來的武林盟主……就是那放浪形骸的模樣?不束髮?不好好穿衣服,還滿身酒氣??這真的是正道的楷模嗎???
“……應該,是吧。”
於是沈浮白只能語氣不堅定地回答道,“如若他真的是,那我們可謂是誤打誤撞跟武林盟主接觸過了,簡直是天助我也!”
秦銘一時間也感到有些可笑,武林盟主?就是剛才那人?
這……怎麼這麼玄幻呢?
但他心中卻不自覺地升起幾分希冀,倘若那人真是武林盟主,武林盟主是一位瀟灑灑脫至極之人,那說不定……他們魔教還能跟正道有一絲迴旋的餘地呢?
只要他們相互理解,相互信賴,這樣的可能性就不一定為零。
但在心內如此期盼的同時,秦銘也暗自告誡自己需要留一個心眼,畢竟——
“到底是我們誤打誤撞接觸的他,還是他主動來接觸的我們……還不一定呢。”
秦銘喃喃自語著,指腹輕輕敲擊在桌面,眼中浮現些許鋒芒……不過今天晚上對方的邀請,他是不可能不去了。
去,就讓他親自看看,這武林盟主到底會是個什麼樣的人吧。
當夜,暮色降臨,月明星稀。
秦銘卡著點來到約定好的酒樓房簷之上時,遠遠就看見未曾束髮的那白衣青年正舉著酒杯,獨自小酌。
縱使是在傾斜的房簷之上,他卻坐得那麼穩,手中的酒杯也不曾灑下一滴,果真有著不俗的武功。
傳聞中蕭和的武功可以說是內海境界的第一人,比周濟的武功還要強上不知多少倍,秦銘心中感慨,卻也不懼怕,負手而立慢慢走上前。
“你果真來了,聽懂了我的暗示。”
而蕭和都未曾看向他,已然勾唇輕笑了一聲,似乎心中也頗為歡喜:“不過連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