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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坦諾避開眾人把我叫到樓上,問我是誰下的命令。我能說什麼呢?安東尼·本德爾是我的頂頭上司,我要是出賣了他,那就盡等著穿小鞋不說,弄不好還會引起又一場家族間的火併。我於是說:“你就當是我自己乾的好了。就算我告訴你是別人,你又能怎麼樣呢?”
&esp;&esp;他說:“聽著,我現在就可以廢了安東尼·本德爾那小子。”
&esp;&esp;“季坦諾,你聽我說,我相信你講的話。但我們就讓這件事情到此為止,好不好?就當是我自己乾的,好不好?”
&esp;&esp;正式審判的地點是在喬利·喬斯的餐館裡包了一間雅座。對方是季坦諾·路琪賽帶著瓦克兄弟的縱隊長。季坦諾本來是用不著來的,我知道他這一趟完全是為了我。我們這邊有安東尼·本德爾和巴比·多義耳。我們家族的法官是個“老油球”,叫沙笛諾。“老油球”是我們對那些生在義大利、後來到了美國的第一代移民老頭兒們的稱呼,帶點貶意。不過沙笛諾這個“老油球”很聰明,每次安東尼·本德爾出庭時他都坐在他旁邊,管著他不要胡說八道。
&esp;&esp;那天季坦諾·路琪賽一反常態地寬宏大度,臨走時大家握了手,每個人都是輕鬆愉快的樣子,只有瓦克兄弟的縱隊長一臉怒容,而且從此以後路琪賽家族的人對我都很冷淡。
&esp;&esp;安東尼·本德爾算準了,這事要麼是我倒黴,要麼就是季坦諾·路琪賽吃啞巴虧。更可惡的是,這混蛋嚐到了甜頭,後來又不斷地故伎重演。
&esp;&esp;這件事讓我和巴比·多義耳之間產生了隔閡,我想我遲早會和他分道揚鑣。我抽出我們合夥做彩券的利潤中我自己的那部分,開始試著放些高利貸。
&esp;&esp;“科沙·諾斯卓”中做高利貸的人不少,但方法卻各是各的,利率也不盡相同。我定的利息一般在0上下。比如我這星期一借給你1000美元,從下星期一開始,你每週還我100美元,1個星期還清。利息是從一開始就算好加進去了的,所以對一些老債未還又借新賬的客人,我實際上賺了他們雙倍的利息。比如一個人借了500美元,按理他應該每週還我50美元,1個星期付清。好,時間過了一半,他還欠我00美元,這00美元裡頭已經包括了利息,對不對?他又來了,說手頭實在太緊,再借給我500美元吧。我呢,只給他00美元,加上先前的老賬00美元,一共就是500美元了。然後從這時候開始,他每週還我50美元,1個星期還清。不服氣?不服氣你找別人借去。說實話,他要是有能耐找到別人,也不會到我這兒來了。我們管這叫“奶油高利貸”,其奶油部分,或者說最可心兒的部分,就是雙重利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