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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關心你們的小鎮”,那是蒙大拿州波士沃茲鎮的居民們集資寄來的。後來戴爾·魯賓遜和托馬斯·波普在一個全國性的電視節目上告訴人們不要再寄錢了。
&esp;&esp;為了節約經費,法官威廉·霍爾安排每週從星期一至星期六開庭六天,陪審團的候補陪審員也從六名減到了兩名。
&esp;&esp;1995年7月10日,星期一,蘇珊·史密斯雙命謀殺案在聯盟地區法院正式開庭。這座由著名建築家洛博特·米爾士設計的法院大樓建於191年。洛博特·米爾士也是坐落於美國首都華盛頓特區的華盛頓紀念碑的設計師。威廉·霍爾法官的審判室在法庭的二樓,旁聽席共有1排座位,是南卡羅來納州最大的審判室之一。前排靠兩側的座位分別劃給蘇珊家人和史密斯家人。本案審理期間,法庭內座無虛席。但由於年代久遠,裝置欠佳,法官、律師和證人發言時必須靠話筒很近,否則旁聽席就聽不見。樓板也吱嘎作響,以至於霍爾法官不得不作出嚴格的規定,禁止任何人在審理進行時擅自離座走動。
&esp;&esp;挑選陪審團成員的工作一共花了六天。先從50名候選人中篩選出55人,再由雙方律師逐一審議。許多候選人明確表示他們對死刑持否定態度。最後選定的1人中大部分為藍領階層,也有少數店主、商人和知識分子。幾乎所有7名白人陪審員——五男二女——全都認識被告或其家人朋友,或某位證人,但他們表示將不為感情或友情所左右,不帶任何偏見,只根據法庭提供的證據作出裁決。
&esp;&esp;1名陪審團成員中只有位婦女。被告方律師達韋德·布盧克曾就此提出異議,認為這種組成不能代表該司法轄區的人口比例,但被法官駁回。被告方希望有更多的女性進入陪審團是因為他們認為,女人們更能理解同情蘇珊的境遇。
&esp;&esp;小插曲之二:審理正式開始的7月17日,星期一,警方接到舉報說,有人在霍爾法官的審判室安放了炸彈。這當然只是虛驚一場。謊報“軍情”者很快被拘捕。
&esp;&esp;首席公訴人托馬斯·波普的助手凱茨·蓋斯代表公訴方致開場白:“在1994年秋季的那段長達九天的日子裡,蘇珊·史密斯面對全國各族人民撒下了彌天大謊。”“她在電視上祈求上帝讓她的兩個孩子平安歸來,其實她明明知道邁可和亞歷克思就躺在約翰·d·隆湖冰冷黑暗的湖底。”“孩子們成了蘇珊·史密斯贏回湯姆·費利的絆腳石,蘇珊·史密斯便從她的生活中毫不猶豫地搬掉了他們。”凱茨·蓋斯最後指出:“這樁案子的中心點就是兩個字——自私!一切都是圍繞著我,我,我,和自己,自己,自己。”“蘇珊·史密斯是一個自私的,處心積慮地編織謊言的,善於欺人耳目的殺人犯,她為了得到一個富家子弟的愛情而不惜犧牲掉自己的親生兒子。”
&esp;&esp;被告方由茱迪·克拉克發言。她請陪審員們“透過自己的心去看蘇珊·史密斯,那是一個像迷路的孩子一樣,彷徨、迷惘、失落、對生活對男人不知所措的、苦苦掙扎的靈魂”。蘇珊·史密斯自幼便憂鬱、苦悶,對自己對生活都沒有信心。這種挫敗感來自童年時期她父親的自殺,後來她自己的自殺,和少女時期繼父的性騷擾。“所有這些因素一點一點地將她推到了絕望和崩潰的邊緣,推到了夜色下的約翰·d·隆湖,在那裡,她打算和兩個心愛的孩子一起了結自己的一生。”“只是在最後的一瞬間,求生的本能制止了她走向死亡的腳步,她活下來了,兩個年幼的生命卻沒能倖免於難。”茱迪·克拉克告訴陪審團:“我們在這裡向你們述說蘇珊·史密斯的故事,並不是要博取你們的同情,只是想得到你們的理解。”“蘇珊說謊是不對的,她在任何情況下都不該說謊。但是,難道你們不覺得,這更像一個孩子氣的謊言,一個非常希望能取悅於父母的孩子,為逃避懲罰和父母的憤怒而撒的謊?”
&esp;&esp;由於藥物的作用,蘇珊自始至終像個乖孩子一樣安靜地坐在被告席上,或者讀信,或者玩弄手裡的隨便什麼小物件。在牢裡關了八個多月,很少運動,又缺乏陽光和新鮮空氣,蘇珊明顯地增加了體重,而且臉色蒼白憔悴。加之無心於自己的容顏,不事裝扮,儘管她的辯護律師們竭力想把她說成是一個小女孩,蘇珊看上去比她的實際年齡老了許多。蘇珊在法庭上的大部分時間裡目光呆滯,表情木然,彷彿周圍的一切都和她沒有關係。只有當人們提到她的兩個孩子的時候,她才會輕聲地,小心翼翼地哭上一小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