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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部回覆:點二二盧傑手槍的註冊槍主為羅賓·斯達立。
&esp;&esp;丹尼爾·崴特把小鬍子大漢推抵到本田普利路德側面:“雙手放到車頂上。你被捕了。”
&esp;&esp;“為什麼?”
&esp;&esp;“持有經非法改裝的武器。”即那隻自制消聲器。
&esp;&esp;漢子被戴上手銬推進警車的後座。丹尼爾·崴特按照總部的指示,根據約恩·凱爾斯等提供的情況補充了對亞洲顧客的通緝內容:“成年亞裔男子,中等身材,約5歲,最後被看見時身著派克大衣。”
&esp;&esp;那漢子被直接帶進城南分署的審訊室。丹尼爾·崴特讓他把身上所有的口袋都掏空:錢包、幾把鑰匙和一張金冠旅行社的收據,上面的名字是喬斯·甘納。
&esp;&esp;警署機械師在審訊室門口對丹尼爾招招手:“本田車已經拖回來了,就停在樓後。引擎上的出廠編號是snf09。”
&esp;&esp;“車主姓名?隆尼·邦德?羅賓·斯達立?還是喬斯·甘納?”
&esp;&esp;“都不是。”機械師照著手中的紙條機械地念道,“保羅·卡司能,舊金山市費爾伯特街1918號,自去年11月失蹤。”機械師補充道,“前臺中士正在與總署失蹤處聯絡。”
&esp;&esp;“都聽見了嗎?車主失蹤。”丹尼爾·崴特逼視著那漢子,“你真的是羅賓·斯達立嗎?”
&esp;&esp;漢子說:“能不能給我一支筆、一張紙和一杯水?”
&esp;&esp;“你打算交代?”
&esp;&esp;“給我妻子寫張條。”
&esp;&esp;他在紙條上寫下:“親愛的,對不起。我愛你。我原諒你。也請你原諒我。”然後疊好裝進衣袋裡。
&esp;&esp;丹尼爾說:“我可以替你捎給她。”
&esp;&esp;漢子沒有接話茬兒,他長嘆一聲,道:“誰曾想一隻臺鉗竟使我身敗名裂!”
&esp;&esp;“你說什麼?”
&esp;&esp;漢子繼續說:“我的同夥叫查理·其達·伍。其達的發音是,切——伊——其,得——啊——達。伍的發音是,嗯。”
&esp;&esp;“嗯”是香港人發“伍”的音。
&esp;&esp;丹尼爾·崴特趕緊在本子上做記錄。
&esp;&esp;漢子又說:“你想知道我的真名實姓嗎?我是一名被通緝的逃犯,叫萊鈉德·勒克。”言語之間,丹尼爾瞥見萊鈉德一隻手從襯衫的衣領摳出什麼東西塞進嘴裡,另一隻手端起了水杯。丹尼爾繞過桌子一個箭步衝到他跟前,萊鈉德已經將一杯水一飲而盡,囁嚅著又重複一遍:“勒克。”
&esp;&esp;萊鈉德·勒克的胸部劇烈地起伏,兩隻眼珠子直往上翻。丹尼爾一邊大叫急救車,一邊抓過萊鈉德的手腕,他只觸控到了非常微弱的脈搏。
&esp;&esp;湯姆·埃森曼和艾琳·布魯恩分別從家中趕到城南分署,丹尼爾·崴特告訴他們,嫌疑人萊鈉德·勒克此刻正在愷撒醫院急診室搶救,他吞下的是兩丸氰化鉀,就藏在他的衣領底下。
&esp;&esp;“新鮮!二戰間諜片。”湯姆聳聳肩。
&esp;&esp;根據所涉案情的輕重——失蹤案比偷竊案高出幾個檔次——城南分署奉命將所有物證移交失蹤處,包括本田車和萊鈉德口袋裡的那些零碎。當丹尼爾把萊鈉德寫給妻子的字條遞給兩位警官時,沒忘了告訴他們,萊鈉德在服毒之前還沒來得及交代他妻子的姓名地址。
&esp;&esp;萊鈉德在ace停車場出示的羅賓·斯達立的駕駛執照上寫明,家庭住址:聖地亞哥市斐爾頓路55號4單元。離開城南分署之前,布魯恩警官打電話到500多英里開外的聖地亞哥警署,對方告訴她,羅賓已失蹤兩月。
&esp;&esp;第二天,6月日,星期一。湯姆·埃森曼和艾琳·布魯恩一上班便開始搜查那輛青銅色本田普利路德轎車。車內前排乘客座上放著一隻車用千斤頂,座位的椅面有一大片已經變成醬紫色的血跡,乘客座一側的車門和遮陽板上各有一個彈孔,他們還在乘客座椅的下面發現了兩隻空彈殼,車的後座上有一件男式夾克外套。其他物品包括:一張冉狄·雅各遜的“第一州際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