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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回府的娘子們,先是在空中自由轉體,攪了個暈頭轉向,接著摔到房內的地板上,磕得七葷八素,心裡長著不少的怨氣。
只要六師姐一聲令下,她們能立即整理好行裝衝出去,檢驗檢驗那了不得的首座大人,是怎麼個不得了的情況。
“沒想到啊,沒想到。”
“真是人不可貌相。”
“白長那麼高大個。”
“……”
賀歡宮弟子們東一句、西一句,個個摩拳擦掌,就差立時張羅開。
就衝著那不懂得憐香惜玉的臭和尚,平白給她們那般多的苦頭吃!不狠狠回敬他一壺,叫他威風掃地,都對不起她們的辛勤。
被搖醒的恆天,擦了擦嘴邊臭烘烘的口水。
她聽了一會,弄明白狀況,單刀直入,直點要害。她為師姐妹們早些時日的勤勉,打抱不平,“那我們這一趟不是白來了嘛!還在他身上耗耗那麼多的心血!多虧啊!”
“且慢,凡事切勿太早下定論。”
擔任定海神針的方旭升,穩住一眾姐妹浮躁的情緒,“這硬體硬不硬,得從長計議。當軟不軟,驗過貨才明瞭。不可單看一面之詞。”
眼見為實,耳聽為虛。方旭升拉著鳳蕭聲,抵達案發地點,查驗實情。
鳳蕭聲指了指被她幾杯酒放倒的那落迦,“師姐,你看如何?”
方旭升盯了會,“挺大的。”
“啊?”
“我是說,”方旭升端起桌面陳設的竹筒,嗅了嗅,“想不到遠離酒肉的天阿寺,竟然能給你翻出來這玩意兒。莫怪乎首座大人會中招。”
原本滴酒不沾的人,一旦碰了這消愁解痛的杜康,怕是再戒不掉。其他引人沉迷的寶玩也是一樣。
說到這,方旭升耐人尋味地喵向小師妹,期望對方能理解她的弦外之音。
事實證明,榆木腦袋就是榆木腦袋,要她自主開化,莫過於等候鐵樹開花。遲鈍的程度足以叫所有等著看好戲的好事者憋出一團火氣,自發引爆柴火。
不是普度眾生的老道,就甭想一天到晚思量著點化某人了。開竅二字,是要謹飭地挑揀緣分的。
不等鳳蕭聲說出個一二,方旭升自顧自解答。
“喝醉酒是硬不起來的,能硬起來的,說明沒有喝醉酒。”
見小師妹一臉疑惑,方旭升身為六師姐,當仁不讓地展開了作答,“喝醉酒的人那處是軟的。能硬起來的,都不符合常理。”
飲酒是郎君犯罪的飾詞,婦人失貞的罪名。
同樣是沽酒而飲,落在不同人頭頂,竟有了天壤之別。
人們會絞盡腦汁,為嗜酒施暴的兒郎說情,反過來譴責婦女立於危牆之下,自甘下賤。
“常有歹人假借酒意,侵害良家婦女。小師妹假若來日見著了,”方旭升折下一根樹枝,從中折斷,“就斬草除根,永絕後患。”
“好嘞,保準不負眾望。”將師姐之命銘記在心,鳳蕭聲託著腮幫子,言道,“我們在寺廟裡面搞酒色,就夠不符合常理了。”
方旭升摸著下巴,“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