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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沒有一個衙門願意錄用。
她拿著考核透過的腰牌,做著勤雜人員掙盤纏,見過不少風俗地貌。
文明與野蠻,前衛和保守,並不是互相對立。它們會相互依存,彼此糾纏。
文明的繁華之都偶爾會催生對有志之人的規訓,樹立起一座座宗族禮教。被士族稱作蠻夷之地,鄙夷著野蠻不開化的蠻荒大地,也會有一視同仁,沒有階級之分的觀念。
煙水寒踏足的土地,人被分為三六九等。
以人的身份地位權衡他的高低貴賤,持有的財富地產視作他的尊卑長幼。
像私塾坐著學生,海水遊著魚蝦,身為修士,身邊就會聚集著一堆修士。可放在五方九域這個大集合下,僅有不到百分之三的人而已。
而便是這百分之三,已足夠稀罕。稀罕到幾位當家能仗著自己的修為,魚肉百姓,在這三不管的地界,依傍天險優勢,肆無忌憚地違背律法,殺人如麻。
稀罕到天底下的資源大多被屠宰者奪取,發的言,說的話,也大多數是他們。
他們不是人中龍鳳,真正的權貴,他們的道路早在出生前就剷平。可就是這些從底層爬上來的人,踹起人也是生疼。
煙水寒冷漠地卸掉二當家的胳膊。“我敬重她,因為她是個人,和我一樣平等的人。”
這樣簡單的訴求,嫉恨如張彪此人合當是聽不進去的。
果不其然,聞言,張彪像是聽到天大的玩笑,從喉嚨裡冒出公鴨嗓的嘎嘎聲。
在一連串嘲弄聲中,關於華知薇本人的印象,浮現那麼一丁半點。好比釣魚的誘餌,沉下去就沒了。
那時的張彪,絕不相信自己有朝一日會敗於平日裡瞧不起的人手裡。
在他心中,女人嘛,要多少有多少。玩玩而已,不必當真。
要麼玩膩了,賞給底下人,過幾日屍體丟到後山讓豺狼啃食。要麼高興了,亂棍打死,賞她一個痛快。還有人感激涕零呢。
倒是有少許幾個失了清白,喝著泥水,仍苟延殘喘,不肯赴死的,引得他勃然大怒。
多麼無恥的□□,多麼卑賤的生命力,她們失了貞潔,竟然還有臉留在世上,固執著不肯就範。
她們不覺得恥辱,不覺得悲痛?不羞愧得無以見人,果然骨子裡都是一群骯髒的賤骨頭!
華知薇就是其中最不重視貞操的姑娘。
一門心思想著逃跑,不僅不自動尋死,還在自身難保的時刻,勸誡著其他姑娘貞潔不能決定她們的一切,活著就有無限的可能。
她是名俠女。以一敵多,敗在落風寨車輪戰下。二當家殺了她,她心中的火燃得他害怕。
如今他害怕的第二個人來了。
來取他的狗命!
“世上只會培養出兩種女人,一種聖女,一種□□。”而他和拉幫結派的兄弟們最擅長拉良家婦女下水,勸風塵女子從良。技不如人,二當家亦不肯甘拜下風。
他拿得起,放不下。
“擄來的娘子們不體面,我就幫她們體面,”不管她們願不願。“我何錯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