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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了官府釋出的懸賞令,生出一計,請君入甕。
鳳霜落以身作餌,與白雲夕同行,沿途留下無色無味,得靠藥水才能現行的藥粉,助力妹妹揪出賊人佔領的營地,解救裡頭被路匪們劫去的老幼婦孺。
鳳蕭聲依從姐姐指令,與徒弟夜雲輕在遇到匪禍之前離隊,隱匿行蹤,緊隨其後。見到大當家發難,目標還是衝著她姐姐,這哪裡能忍?
當即跳出來,一出手就是毫不留手的殺招。
縱橫一時的兩名土匪,身體離地。兩人的腿抻直了,止不住亂蹬。套在他們脖子上的力道,越收越緊,半點沒留餘地。沒一會就勒斷他們的脖子,剩下兩具屎尿亂溢的屍體。
天阿寺的修行禮佛,有首座大人從旁輔佐,的確短時間內有效地鎮住鳳蕭聲,令她遵從佛門教化,以慈悲為懷為已任。
可同樣也告訴她,善沒有善報,惡橫行人世。善與惡的轉換,通常只在一念。
窮兇極惡的匪徒們,嘗過了作惡無代價的甜頭,怎會善罷甘休。
他們殘忍地踐踏性命,對兇殘的行為麻木不仁,不殺之以絕後患,傷害的只會是無力反抗的平民。
姐姐行若由夷,那就由她來做這個惡人。行善濟世,不應以捨出的作為較高低。
一陣悠揚的笛聲突起,山林裡數以萬計的葉片沙沙作響,靈性響應。
夜雲輕一手抱著柔心,一手用唇抵著長笛。一曲春風裁葉,吹奏不過半,鋪天蓋地的蛇群從林子裡爬出。
有毒蛇和無毒蛇交加,吐信子的嘶嘶聲像是暴雨敲打花窗。麻匪們一見,個個嚇得魂飛魄散。加上為首的領頭們全被一招斃命,沒了領頭羊,什麼鬥志都拋到一邊。
人人抱頭鼠竄,哭嚎響得十里八鄉都能聽見。
疊起來足有小山丘高的蛇群咬得土匪們,傷的傷、亡的亡。有機靈一些的,鬼哭狼嚎地對著佔據高地,佇立在房簷上的兩人跪地求饒。只求兩位俠客高抬貴手,留下他們一條賤命。
能加入落風寨的,或多或少都遞了投名狀。或是一無所知的鄰居,或是策馬路過的商戶。全消滅了,興許有冤枉。但隔一人,殺一人,必是有遺漏的。
現下涕泗橫流,並非知曉了自己所犯下的過錯,而是好死不如惡活,求得一條活路。
全場只有重傷的大當家趙歌天沒有下跪認輸,他捂住骨頭外露的肩口,削鐵如泥的大砍刀直直插進地面,支住自己搖搖欲墜的身形,硬抵著一口氣,強撐著不肯倒下。
他抬頭望著兩位弟兄懸空的屍體,再看看頃刻間臣服於敵人威懾的小弟。
枉費他們平日裡勾肩搭背,好到穿同一條褲子,稱兄道弟。豈料嘴上講的漫天主義,心裡想的全是生意。臨末了,真出事,挨個化身沒基底的牆頭草,風吹兩邊倒。
不過,也不怪他們。趙歌天自嘲地想,他平日多吃的肉,多喝的酒,多享受的福氣從沒半分勻給小弟,憑什麼出了事就要底下的人來扛。
他跟縣城裡尸位素餐的狗官們不同,不會要人掂著幾銀灣的錢,拿命來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