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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枕的淫邪體驗,極盡淫心匿行,思量她們受辱的場面。
豈不敗壞軍風!紊亂綱紀!
秦有讓一腳踹上振威將軍後腦勺,把人腦殼砸到地面,吃一臉的黃土沙泥。“既然不會好好說話,那就跪著反思你的罪行。”
聽了他所言,她真為當年拋頭顱、灑熱血的將士們不值。
黃知善坐在振威將軍背部,壓得他面朝黃土,向過往青山為墳,黃土作墓計程車兵們磕頭謝罪。
她分析著天阿寺內的境況,約莫是當年事態的重演。又有人站在類似她當年的位置上,基於忠君報國的思想,矢志捐軀的胸懷,一路行來,犧牲了許多同胞的性命,因而不能回頭,直至走到道盡途窮的一刻。
被惡狠狠地打過七寸的黃知善,自然曉得打蛇打七寸的理兒。
“你是不是為官家出生入死許多年,他應允你的職位,一個沒有給予。”
江涵雁眼波大震,裡頭浮動的光明明滅滅,似陽光下照耀下的溪水,亦或者從水底朝陸地上看。
“官家是不是同你說,南域路絕人稀,村落蕭疏,正是我是我輩需大行建設之期,功名利祿拋一旁,以民生為重,以達人煙阜盛之貌,再行嘉獎。”
江涵雁瞳孔震顫,是在湖水裡潛行的泳者,砸不開頂部凝固的冰層,在瀕臨窒息時,把水底的光誤當做唯一的出口,往下游行只有死路一條。
黃知善隔著地花蜂、切葉蜂兩隻伴生靈製造出的景觀,與距離遙遙的人相對。
江涵雁並不是個大愚不靈的人,相反她靈敏、聰慧,因此才能屢被任用,由此滋長了不少的倨傲,叫她隔霧看花,見樹不見林。
窺探到那隱秘而不可揣摩的真相,江涵雁禁不住打晃兒,連白芸夕的兵刃不慎抹到她的面頰都沒察覺。
白芸夕睨著刀兵上抹開的血綢,呼吸停了一瞬。
江涵雁兀自陷入某種難以掙脫的漩渦,“不可能,聖上不會那麼對我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遑論是一言九鼎的君王!他萬不可能在這隨手就能賦予的事上反悔。我為江山社稷貢獻那麼多……我身後的姐妹們……”
“有什麼不可能?誰會嫌手裡的物資豐厚?吃一口,扔一堆都懶得投給腳底下的奴隸。”
秦有讓打斷她的話,扎心窩子的言論是長煙杆頭彈落的火星,煙熏火燎地燒穿她的心房。
“軒轅重華未登基時當著眾將士的面,親口允諾我們封王拜相,不到頭來背信棄義,做那言而無信的小人。他是世子的時候就玩過這一招了,現在不過是故態重萌罷了。”
“我問你,軒轅重華可在大庭廣眾下,說過澄清溯流派的來源?”
江涵雁被長刃刮傷的患處頻繁落血,像一朵朵急不可耐地跳出枝頭爭寵的紅杏,吸食著她的悲慟綻放。
她一言不發,可想而知,並沒有這一回事。
黃知善喉嚨裡冒出幾聲低低的笑,宛若打呼嚕的老虎。她越笑越大聲,或許是在笑曾經真心實意的自己。
她舉起右手,亮出一封詔書,“我這裡收繳了一封官家親手所書的密令,為千里迢迢奔赴於此的將領所有。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猜猜裡面都寫了些什麼?”
“你竟敢私自盜竊官家的詔令!那哪是你一個流放多年的婦道人家能持有的!”江涵雁下意識迴避密令裡的內容,那也許是她承受不住的訊息。
而黃知善毫不留情地拆封卷軸,大聲唸誦出裡面的文字。她的聲音透過廣佈在天阿寺各處的伴生靈地花蜂、切葉蜂,傳到每一個人耳中。
“愛卿至天阿寺,圈為據點。溯流派等人盡為嘉獎,以供物盡其用,毓子孕孫。”
短短二十八字,冷酷地斬斷了她們今後的人生。
往日的辛酸與苦楚蜿蜒成一條用苦水浸泡出的河,沿著黃知善的面頰下落,被荒原的風一吹,化作一道經年未乾的淚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