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莎草觀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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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士去哪,只要不是煙花之地,道錄司原本是不管的,”張冕回答道,面露難色,“可是她在那邊做生意,就有些不合規矩了,也太不像清修之人。道錄司的高功找她談過,可之後也不再幹涉了,只說實在不行,就讓她還俗。”
原來如此,這人挺有意思,明明從小在道觀中長大,長大後反而想要回歸俗世嗎?
“她為丞相府辦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那件事當時在京中也掀起了一些小風波,相府也不是解決不了,但有福五孃的相助,才能解決得那麼快。”
“她算出來那人不是相府殺的,眾人就信了?”
“哪裡,不是算出來的。是她帶著仵作和衙役,到那河邊走了一遭,探行跡,驗屍身,說得官府當即就斷了案,才沒拖太久,叫百姓誤會。”
原來是這樣,邵歲頤點點頭。天象卦象不能不信,但也不能依賴,這倒是有硬本事的。
但要確定對方可以為自己所用,還是要探查一番對方的本事和心意。
邵歲頤回過神,接過自己託張冕為自己找的卷宗,微微一笑朝他道謝:“辛苦張大人了,總要麻煩你跑腿。”
“歸檔記載原本就是在下的本職,何談辛苦。更何況和殿下交談令人愉悅,比起悶頭做文書,可謂是享受了。”對方笑道。
邵歲頤也笑了起來,送他朝門外走去。想到方才想要考察福五孃的事情,隨口問道:“我這府裡缺幾個得力的下人,若是想找幾個好的,應當到什麼地方去問?”
“要信得過的話,僱的終究不穩當,還是買幾個回來放心。西市,碼頭後面,有個園子,殿下可差人去那裡問問,”張冕疑惑道,“照理說這些事管家是都知道的,為何要殿下親自過問?”
“我原先的管家是宮裡出來的,前陣子到了年紀,求宮裡放她還鄉了,”後面接手的那個被我砍了,邵歲頤默默想,“眼下我這邊還沒有管家呢,剩下的丫頭又不中用。”
“這……這太不合規矩。宮裡也沒有再派人來?不如我替殿下跑一趟吧。”
“那怎麼行,”邵歲頤連忙一口拒絕,“我的私事就不勞煩你了,更何況你一個男子,行走那種地方更不方便。”
張冕微微一笑,禮貌和距離感把握得剛剛好:“殿下若用得著,只管吩咐在下,沒有什麼是不方便的。”
……
趁著天氣好,司天監的監生們把卷宗搬出去好好晾曬一番。一時間滿閣瀰漫起細微的灰塵。
裴識夜挽著袖子,推開門走進一間屋子,自顧自地搬起一疊摺子來。
“唉唉你放下!那可是機密,別弄亂了!”
“知道,所以得我親自來曬。就給你放在樓頂,別人上不來。”裴識夜悶悶地說,搬著摺子出去了。
嘿,你小子,藺向松伸伸懶腰,跟著他一塊走上了樓頂。
“這幾日,不高興了?”
“我不高興什麼?”
“你屋裡掛的命盤丟了?聽為師一句話,丟了就對了。太想看透的命盤,你反而越是看不透的。”
“嗯,我扔了,不看了。”
藺向松一笑:“誰信。”
“信不信由你。”裴識夜也不爭執,扭頭回去搬其他典籍。
藺向松身為司天監最高上司,卻也絲毫不怒,跟著回了房:“你要是真不喜歡了,咱們就和長公主斷了,我也不用再幫她,三公主也挺好……”
“反覆無常。你那時候明明也沒想幫她。”
“茲事體大,你難道看不出,那天晚上,為師阻攔才是為你好?你喜歡是一回事,可損了自己卻要獨自承受。”
“我若是不去,她當晚說不定就……”
“為師不讓你去,難道你就真不會去嗎?我看不出你的命格,但知道你的性子。”藺向松嘆氣,卻又轉而來了興致,“明明救駕有功,應當進展順利才是啊,為什麼回來卻又甩臉子?”
回憶起那晚的男子,又想起把自己放在司天監的那人,裴識夜有說不出的複雜情緒:“……總之……近看了之後,不過如此。”
藺向松看了看他嘴硬的表情,撇嘴。
此時,敲門聲響起:“大人。”
是張冕回來了,藺向松提聲說道:“進來。”
裴識夜的動作遲緩了,放下懷裡的典籍,轉頭整理起其他東西來。
張冕轉頭看了他一眼,藺向松打斷:“你說。”
“卷宗已經親自交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