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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瀾在王府裡忙了半個月,實在是最近的訊息太多了,四皇子自從有望碰觸儲位,已經停不下來了,就是他想停,他背後的人也不會讓他停了。於是,兩個親生兄弟鬥了起來,其手段之兇狠,手法之毒辣,讓人心驚。
廢太子雖勢力依舊,但現在的他畢竟存著一個“廢”字,而就是這個字,給了四皇子無限的期望。皇后雖然依舊做著她兒子繼承大統的美夢,但在每次兩個兒子請安的唇槍舌劍裡也察覺到了他們之間的矛盾。連傳了華國公進皇城坤寧宮三次,衛老爺子苦口婆心地闡述了山璟畫上的提示,骨肉相殘,怕是無可避免了,皇后為此哭了很久。
出皇城的衛老爺子,獨自想了很久,這兩個外孫,就怕鬥到最後都得不到,那衛家該如何?衛氏一門,近三百人的世家大族,又該何去何從呢?若一味跟著這兩個孩子,必是萬劫不復,不跟,難道看著他們相殘?太難了,突然他眼前竟然浮現了那個面具小少年,不知道為什麼他突然就想和他聊聊!
宇文瀾看著坐在她書房裡正在忙的相公,又看了看對間裡看著輿圖的祖父,突然覺得自打相公和祖父合夥攬了她的活後,她閒得的沒事幹了。端著參湯喝了幾口,歪在圈椅上望著瞭望窗外,看著雨水順著屋簷淅淅瀝瀝地滴下來,似斷了線的珠子。小姑娘起身走到蕭雲修身邊小聲道:“我想借相公的威名一用,可行?”
蕭雲修抬眼看了她一眼,問道:“你又想了什麼壞主意了?”小姑娘笑了:“正事,算是我幫衛家最後一件吧。也算是報答老衛這些年總是第一時間維護我的情分吧。”說完就拿了一張白紙:“寫兩個字給我吧,至純!”蕭雲修寫了,遞給了她。蕭雲修的字蒼勁有力,比她本人的字更有力量。小姑娘看了看,滿意,拿著紙出去了。
宇文戟望著她背影道:“她說,她以前親緣極淺,就是身邊人也不交往,說情感多了會影響判斷,如今她要護的人越來越多了,我總擔心,若這些她護的人將來對不起她、叛了她,她怎麼受的了?”蕭雲修看著她在雨中舉著紙傘,孤寂的背影,一個箭步就出了屋,幾步就追上了小姑娘,一手接過傘,一手攬著她的腰,陪著她去了。
小姑娘沒想到相公追了過來,在傘下先是一愣,接著就仰著頭看著他笑,蕭雲修將她摟的更緊了些,祖父看著這對璧人的背影,嘴角上揚,心裡格外踏實。宇文瀾將睿王的字交給諸葛逸了,交代了幾件事,小兩口就去湖邊雨中散步了。
小兩口在亭子裡觀了會兒雨,小姑娘道:“文人總寫下雨的詩,我以前讀總覺得太過多愁善感了,今日一看,確實有些意境了。雲修,北境也這麼下雨嗎?”蕭雲修摟著她腰道:“北境這個季節只颳風,到了初夏會有四五十天的雨季,草場的草就長得特別肥美了!”看著小姑娘一臉神往的樣子,笑著對她道:“等以後我帶你北境看看!”小姑娘美美的點了點頭。
五日後,衛學林收到了哥們兒顧朗給他的兩瓶酒,是用琉璃瓶子裝的,極精美,讓人不捨得開啟。衛少爺拿著這兩瓶玉露,美的不行,在府裡極盡得瑟,讓一眾兄弟羨慕不已。剛從禮部回來的祖父,聽說了他得了顧朗的好東西,不禁心動,到他院子來了。
“祖父,您可回來了,您看顧朗給我的玉露,他真會弄,用琉璃瓶子裝的,送來的人說是極好的酒,您快看看!”說著就把酒呈給了衛伯奮。老侯爺開啟錦盒一看,兩瓶用琉璃瓶裝的酒,包裝精美,白色的琉璃瓶子上還鍍著兩個蒼勁有力的字“至純”,是睿王的字型。衛老爺子一笑,這孩子拉了睿王入股不說,還討了睿王的字,他是真能鬧!
看著看著,衛老爺子死死地盯著“至純”二字,這讓一旁的衛尚榮和衛學林都愣了,國公爺急問道:“送酒的人說什麼了?”衛學林被祖父嚴肅的表情嚇了一跳,認真地答道:“說顧朗新搞得配方,說這酒特別純,他還找睿王題了酒名,說要走高階路線,專供皇都貴人,還讓我幫著推廣呢!”
“就這些?”國公爺追問道。“就這些啊!管家也在,不信,您問他。”衛學林答道。國公爺叫來管家問了問,答的和孫子說的差不多。老爺子伸手拿著一瓶酒,反覆地端詳著,將酒擰開,酒香四溢,滿屋飄香,確實是極好的酒。倒了一盅出來,輕抿了一口,簡直是瓊漿玉露。衛學林看祖父給他開了,心疼壞了,也不敢說。
國公爺將酒拿在手裡,對衛學林道:“學林,這酒烈,你們先別喝,祖父和你父親有事,先走了,你若想喝等祖父帶你的時候再喝。”說完,帶著兒子就去前院書房了。衛學林看著就空了一半的錦盒,心情很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