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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瀾在馬車裡就老老實實地交代了遇見了趙貴妃,還掀了胳膊上的衣袖露了個最輕的掐傷給宇文戟看了。宇文闊當場炸了,小人摟著他說:“曾祖父、祖父,我局布好了,給我一個月,讓我試試,如果沒成功,您再幫我報仇可以嗎?”宇文戟還是心疼她又受傷,小人倒是不太在意地說:“就這一點,換我練個手藝,不虧。”
她回府後,趁著更衣,用化妝術把身上淤青蓋了,將歐老二也瞞了。唯有紫英,心裡難受的要命,又不敢表現,小人見她如此,摟了她很久。宇文戟也知道她的手段,她若成心要瞞著,任誰也弄不過她,見她還算是安好,也只得忍了。
等到孟老狐狸幹掉趙尚書和貴妃的訊息傳來,小人正在給宇文戟呈現她新繪製的南境佈防圖,裡面全是密碼,不瞭解的人只能看出是一副簡易輿圖,能看懂的,只有他們倆。宇文戟驚訝於小人從未去過南境,只聽他和父親對著輿圖講過,竟將南境瞭如指掌。她遵守承諾從不與哥丹威談南楚,這一點連宇文戟都很佩服,後來他發現她試著畫過一幅簡單的南楚佈防,與哥丹威提供的有六成相似,他曾問她怎麼知道的,小人望著圖說,我畫它的時候是把自己當了南楚主帥。
諸葛逸將訊息說了,小粉糰子趴到椅子上站著,摟著宇文戟說:“祖父,晚膳的時候再告訴曾祖父,他能多吃兩碗飯。”當晚的晚膳擺在花廳裡,宇文闊聽到這個訊息,哈哈大笑,當真多吃兩碗飯。夕雲大師看著這樣的小人,也給了宇文戟一個安心的眼神。冬月將技術傳給了侯府大廚,現在侯府的膳食成了宣國頂級,各位大佬都眼瞅著健碩了起來。
該來的到底來了,宣德帝在朝堂上商議了南楚的事項,下旨讓宇文戟清明後繼續回南境鎮守。宇文瀾將難過的心思收了,每日儘可能多地陪著祖父,兩人甚至合作了一幅《江山圖》,當畫面呈現出來的時候,夕雲幾人如痴如醉,遲遲不肯離開。
清明節前,宇文瀾在宇文戟的書房,讓諸葛逸扛來了一個箱子,裡面是她能蒐集到的這兩年南境所有變化訊息。她對著正看訊息的宇文戟說:“祖父,我想讓諸葛逸跟著您回南境,行嗎?”
“瀾兒”要說這次回南境,是這麼多年宇文戟最不捨的一次,他實在放不下這孩子,軟糯的小糰子就這樣讓他扔在皇都了,這孩子還從來沒離開過他,父親能照顧,可這孩子對他的依賴實在是太高了。他真有心辭官了。
“祖父,我給山谷裡的兵士起了個名字:夜麒。好聽嗎?”小糰子笑著問。宇文戟愣了一下,瞭然,點了點頭。
“這次回南楚,我讓諸葛逸帶二百二十人走,其中四十人是您的親衛,另一百到了南楚您把他們編入赤羽軍吧,以一帶多,給他們兩年能提升赤羽軍戰鬥力五成以上。具體操作方法,都和他碰過了;還剩八十人我讓他們潛南楚了。哥丹威我就留下了,他能力強,護的住我。曾祖父和師父已經再訓第二批南瓜了,如果能堅持,就是慢慢編進夜麒。我計劃是兩萬夜麒,加上赤羽,這樣別說拿戶部銀子打赤羽了,就是拿天宮銀子打地府咱們也不怕了。”
“諸葛逸,你晚一點來接我,我還有幾句話交代你,你先退下吧。”
小粉糰子爬到宇文戟懷裡貼在他胸口上:“祖父,您好好的,有什麼事都給我遞訊息,我也給您遞,我會照顧好曾祖父的。別想著瞞著我,給您的夜麒全是我認可的,想瞞是瞞不住的。大規模戰鬥應該不會有,但騷擾少不了,您要小心。此行我配了四個廚師,吃食上不可太過簡陋,他們是師父找的,信的過。歐祖父他不肯走,我知道是您不讓的,他從藥王谷請了好大夫,此次跟著您去南境。還有就是,萬一遇到什麼高手,打不過就跑,不丟人,留的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最後,我答應您我會盡全力不受傷,那您也答應我不受傷可好?”聽著小糰子奶香奶香的訴說,宇文戟的心此刻滿的彷彿要溢位來。他倆不知道的是諸葛逸走後,宇文闊和夕雲來了,一直在門口沒敢進。
偏晚一點諸葛逸回來了,宇文闊、夕雲隱了身形。宇文瀾帶著諸葛逸一直到了花園的水榭,在湖面的折返連廊上,她站定了,在月下,迎著微風,負手而立,月光穿透雲層紛然傾瀉下來,灑下點點光斑,如銀河般奪目,照在她的身上。她轉向諸葛逸說道:“此去南境,你們的任務就是護好我的祖父,凡是有不利於他的訊息都是紅色預警,你清楚?”
諸葛逸跪地道:“回公子,屬下清楚,一切以侯爺為重。”
“諸葛逸,你聽好了,保護我祖父的等級是:不惜一切代價!這是夜麒軍的軍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