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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都睿王府內,坐在輪椅上的蕭雲修,拿著下屬的彙報:李質的愚蠢,鎮南侯府的反擊,宣德帝的狼狽。噙著笑,眼前竟浮現了那個面具小公子,他很肯定,是他的手筆。因為面具的原因總是看不到他的表情,可是他亮晶晶的眼睛,清亮透徹。他放蕩不羈的性子,就是在花樓裡也不覺得尷尬,似乎那些汙糟鬼魅根本不能近他的身。
還有那個病的不行的小侄女,得此少年的呵護,也算苦盡甘來。他從藥王谷回來的時候,想去西京見一面宇文世伯和小侄女,但歐朝俊說,那孩子特別不好,已是人間四月,她卻屋裡烤著火盆身披著裘皮。
救他的幾個兵士跟他回來了,他非常明確的清楚,這不是睿王府的人,也不是墨雲軍,最後他撐住剛進皇都破碎的身子,堅持和他們見了。八個人拿出了那個狼牙,說是公子派的,公子說睿王府派醫官歐朝俊救治小姐,對小姐有救命之恩,如今算是報答了。
他再也不能把狼牙送出去了,那個孩子有人祖父寵著,有個少年從小陪伴,他就算是長輩也不能再送狼牙給她了。後來,他發現這八個人極為好用,感嘆顧朗不止才學厲害,帶的人也是個頂個的好。他後來提出放八人回去,八人告訴他,公子讓他們護住世子,待他回皇都再行定奪。
李質回皇都了,上殿跪著,他整個臉毀容了,舌頭被馬車上的硬物割斷了,好不容易保了命,但他說不了話了。宣德帝將宇文戟和大理寺的摺子扔到了他面前,他顫抖地點頭認了罪,龐忠給了他紙筆,他提筆把這些年做的事,事無鉅細地寫了,當大理寺卿朱兆南看完,都驚的把供詞落在地上。
李質認了謀殺宇文戟的罪,御史參湊的罪,還認了貪戀美色,偷娶了一房南楚小妾後,一直受南楚掣肘,後陸續提供訊息給南楚,造成宣國大軍在南境損傷。宣德帝震怒,將他滿門抄斬。
訊息到西京,宇文瀾聽完久久無言,宇文戟將她摟在懷裡,小姑娘坐在凳子上,抱著祖父的腰,低聲道:“祖父,我到底是傷及無辜了。”宇文戟蹲下身,與她直視,看著她如一潭深泉似的眼睛說:“與你無關,是他罪孽深重,連累了家中無辜。”
李質人頭落地後,朝中眾臣以為鎮南侯世子宇文戟即將歸朝,卻遲遲未等來他回來的訊息,而宣德帝如同將這個人忘了一樣,也不召喚。這讓千算萬算的小姑娘一度懷疑了人生,小姑娘坐在桌前翻著訊息卡自言自語道:“難道我想錯了,他來勢洶洶的,就為要個兵權?不該啊,那搞這麼大動靜,他是不是傻?”看著小姑娘在哪百思不得其解地發愁,宇文戟笑道:“這不是挺好的嗎?咱們還不用回去了。”
小姑娘望著祖父,看著他的臉怔愣起來,她不止一次地想,宇文戟會不會是那一世老頭兒的兒子,他那個尚未謀面就被恐怖分子謀害的嬰兒。所以她才逆世而來,格外地依賴他。也會想起宇文戟描述的她和老頭兒對話,她告訴老頭兒她見到了他兒子。她護宇文戟手段都是老頭兒訓導的,是不是他的父親在守護他呢。
宇文戟見孩子犯愣,以為她又想多了,趕緊說:“想什麼這麼入迷,累了心神,又要頭疼。”小姑娘緩過神,道:“我剛才走了個神,沒想什麼。”宇文戟也不答話,走過來用了內力給她揉了頭,小姑娘舒服地輕哼了一聲,還是頭疼了。
小姑娘藉著顧朗的口,給蕭雲修傳了個信,言明暫時不回皇都,八人他可繼續用著,還提到了還在幫他尋找睿王,尚無所獲,但得了一個訊息,讓他自判,將訊息原文奉上了。
蕭雲修收到信開啟是一封好友家信,正在犯愣時,八人中的陶能,拿筆圈了字,再看竟是顧朗給他的訊息。這個訊息將蕭雲修困在書房一天一夜,顧朗明確地指明瞭父王的右指揮使韓毅有叛,具體叛了誰沒說,右指揮使他不想信,那是父王的出生入死的兄弟,從小把他抱大的韓叔,任誰叛了他都不會叛的。可是後面附的證據,實在是不信不行。他懷疑了顧朗的用心,可是這個人救了他,找藥王谷治他,歐谷主和歐朝俊對他的信賴極高。
顧朗從不給他判斷,他就把證據或訊息給你,你自己判,對錯自己承擔。現在他把玉佩也送來了,說明他壓根用不上睿王府,像他說的,他只為圓祖父的心意。父王與宇文父子並無過節,但也無交情,每每見面也是劍拔弩張。可父王卻在宇文戟被南楚夾擊命懸一線的時候,坐在雪夜裡面朝南方一宿未動。他懂那種感情,是彼此的欣賞,是惺惺相惜。
宣國兩大戰神,一個賦閒在家,一個生死未卜,這是太平盛世了嗎?用不著戰神了,打算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