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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起身又走了兩步,跪下磕了頭。“不用行禮,抬起頭來。”宣德帝道,驚得一旁的皇后也是疑惑地看著他。小姑娘輕輕抬頭,仍舊淺笑,無一絲不安。“可讀了些什麼書?寫點什麼給朕看看。”
小姑娘提筆:“祖父讓讀的都讀了,多是一些遊記。暮景斜芳殿,年華麗綺宮。寒辭去冬雪,暖帶入春風。階馥舒梅素,盤花捲燭紅。共歡新故歲,迎送一宵中。”
“嗯,不錯,你祖父用心了。今年十四了吧?”宣德帝笑著道。小姑娘點了點頭。
“聽說你每日等著那個鬧騰的給你帶東西?”宣德帝笑問道。小姑娘提筆:“哥哥喜歡在外遊玩,但他傷了,很久不能出府了,沒有東西了。”
“龐忠,去把東海上貢的東珠賞給她。”
龐忠很快就取了一盒東珠過來,宣德帝看了一眼,道:“她拿不了,你給鎮南侯送過去。”接著對著小姑娘問:“你可喜歡?”小姑娘提筆:“太珍貴了,不敢受,望陛下換個別的吧。”
“可有想要的?”宣德帝輕聲問。
小姑娘一愣,笑了,提筆道:“陛下寬厚,曾祖、祖父已給的太多了,小女福薄怕盛不住,不敢妄想。”
“不用多想,安心養著吧,下去吧。”宣德帝讓她退下了。龐忠扶她起身,退回席上了。
殿內眾人看著這兩人的互動,實在是一頭霧水,這陛下對宇文瀾是格外的不同,東珠,皇后和太子只得了三顆,她得了一盒。“陛下對宇文小姐格外不一樣啊!”皇貴妃嬌媚地笑著道。
“鎮南侯府鎮守南境近百年,朕心疼他家這個病弱的孩子,今日見了她,雖不餓能言,卻是個通透的孩子。皇貴妃怕是酒醉了,跪安吧。”宣德帝越說越冷,最後直接沉了臉。
皇貴妃嚇的不行,大殿之上也不敢多言,藉口酒醉退下了。金殿之上均是啞口無言,眾人皆怔愣了,這到底是什麼操作?宇文瀾依舊安安靜靜的,獨坐在鎮南侯府的女眷席上,只是比剛才要更弱了一些,彷彿在御臺上已經把她所有的力氣用完了。
隨著歡快的歌舞表演,大殿上慢慢熱絡起來,紫英給宇文瀾身後墊了靠枕,小姑娘還是盡力撐著,沒靠上。蕭雲修看著她,心裡疼的難受,恨不得馬上抱她離開。就這樣,終於熬到了宮宴結束。小姑娘隨著宇文父子出了大殿,龐忠指著一個軟轎道:“陛下見宇文小姐嬌弱,特意安排的,請小姐坐轎出皇城吧。”宇文戟謝了聖恩,跟著軟轎一起出了玄武門。
馬車上,宇文父子一臉愁容地看著宇文瀾,小姑娘笑了笑,小手拉起兩位祖父,俏皮地擠了下眼睛,道:“沒事兒,他就作個妖,沒想把我怎麼樣,純屬嚇唬人。”宇文戟望著這個沒心沒肺的孩子,眉頭更加緊皺了。
一回府,小姑娘就跑回去卸了妝,換了男裝出來了。大咧咧地跑進花廳了,進門就說:“寒祖父,快給我安排點吃的,我餓的難受了,裝了半宿,又累又餓!”諸葛寒傳膳去了。
一看大家擔憂的眼神,笑了:“真沒事,我這回確認了,他沒想要我。那眼神絕不是愛慕的眼神,他肯定是作什麼妖,但不是相親的事。見招拆招吧,為了個瘋子,耽誤了過節,不值當的。”
“瀾兒,你給他寫什麼了?”宇文戟擔心地問。
小姑娘走到桌前,提筆把殿上寫的都重新寫了。輕聲道:“字型學的祖父的,我特意鬆了勁,看著弱一些。”宇文父子看了,這回話就是個病弱懂事的孩子。可拿一整盒東珠怎麼說呢?小姑娘笑道:“祖父,想東珠的事嗎?那是賠給顧朗的,他安排的驚馬。”
“什麼?!”一眾大佬瞬間驚了。
“我看出來的,他掩飾的很好,但他在提顧朗的時候嚥了口水,沒掩住。他對顧朗生氣無非就是雷善元徐徹他們。所以,咱們用膳吧,真沒事!”一眾大佬這才鬆了口氣。
小姑娘一邊吃一邊道:“還是咱家的菜才叫年夜飯,跟那破殿上,吃的跟屎一樣。”
“瀾兒!”宇文戟無奈地制止著她的胡說八道,眾人笑了。
半夜回房的宇文瀾徹夜未眠,她很清楚,不對勁。宣德帝對顧朗肯定是動手了,但對她那種曖昧不清的態度,太刻意了。但她抓不到,探也探不到,嗅不到危險,但總覺得濃霧中看不清。晚上她真真假假的說了,打消了祖父的擔心。躺在床上,心道:你這是第三次殺我了,兩次葉冰瀾,一次顧朗,咱倆真是不死不休啊!
蕭雲修回府,他對宣德帝對小姑娘的態度總覺得不簡單,太刻意了,討好鎮南侯府,不像,討好小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