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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深的山谷,你怎麼自救的?”宇文戟問道。
宇文瀾閉眼想了一下道:“本能吧,抓一切可能抓的,滾一切能滾的,我最後停下來的時候用了大力,胳膊拽脫了,疼死我了,我答應您了,我不走,我得做到啊!”
宇文戟伸手摟著躺在床上的她,道:“你快給祖父嚇死了,還有哪裡疼嗎?”
小姑娘道:“現在都不疼了,歐祖父肯定給我上了好藥,我就是覺得累,想歇著,夜麒陸續進各府裡了,我也懶得再陪那幫混子混日子了,踏實幾個月再說。”
“好,祖父陪著你。”
之後的日子,小姑娘就在府裡好好地養著了。衛學林來了兩次,還真見到了在床上養病的顧朗,第一次是昏迷的,第二次說了兩句話就昏睡了。這讓衛學林哭了好幾場,發誓要找出驚馬的原因,把華國公府的人全派出去了。
其他各府的慰問全到了,但見不到人,鎮南侯府全部回絕了,說小公子傷的太重,實在是需要靜養。自此,各府送的人參、鹿茸、燕窩更多了。
蕭雲修冷靜下來了,他想等顧朗好了,和他好好談談,他能感受到顧朗的善意,但也能感受到顧朗的隱瞞。他派陶能送了補品來,其中又是一根好參。
宇文瀾老老實實地躺了一個月,除了胳膊還掛著,其他大大小小的傷都好了。又開始混跡祖父書房的日子了,掛著胳膊,歪著榻上,右手拿著書,嘴裡是祖父喂著水果,悠閒的不行。宇文戟看她這樣,也是無奈,要麼是混跡市井的小無賴,要麼是嬌生慣養的小祖宗,反正就是沒個正形。
“祖父,給我揉揉肩膀吧,疼。”最近小姑娘總會喊疼,歐老二說她脫臼的時候是自己生生把骨頭拽出來的,關節裡損傷嚴重,這胳膊至少得養小半年。宇文戟也不能給他揉,骨頭沒長好呢,最多拿內力給她烘烘,讓她舒服會兒。
“瀾兒,那日祖父和蕭雲修說了救他用了半身血,沒說到底是你還是顧朗,怕這事是瞞不住了。”小姑娘倒不在意,“沒事兒,等我見了他,告訴他就行了。那個時候不說,是怕他身邊人不乾淨,現在沒事兒。”
小姑娘這一養就是兩個月,蕭雲修給她遞了訊息,他基本上整合了北境的墨雲軍,儲存了墨雲軍的實力,他雷厲風行的手段越來越成熟了。陶能說地道修好了,等公子好了,王爺會過來看望一下。小姑娘撇了撇嘴,心想,怕是要問話了。
臘月中,宇文戟散朝後,被傳到了御書房,宣德帝讓他除夕宮宴攜宇文瀾和顧朗上殿。宇文戟以顧朗墜崖傷勢未愈為由推脫了,但宇文瀾躲不掉了。
除夕當天,小姑娘一身碧藍綢緞上用汴繡手法描繪的盛春海棠的棉袍,三千青絲挽了鏤鹿簪,素玉的青簪別在髮髻間。病態蒼白的臉上刻意地施了胭脂,毫無血色的嘴唇被抹了唇色,但似乎怎麼也蓋不上它的蒼白。她站在眾人面前,笑道:“成嗎?是不是病的起不來身了?”
宇文戟看她這樣,要不是知道是她刻意畫的,真的看著太心疼了。小姑娘得瑟道:“祖父,我是蓋不住臉,但我還是能讓他們死心的,對吧?”宇文戟也是一臉苦笑。
馬車上宇文戟道:“今日恐怕你得去女眷那邊了,有什麼事情祖父都在。”小姑娘笑了笑,搖了搖手鈴。
隨著眾人上殿,宇文闊、宇文戟帶著裹在白狐皮裘裡的小姑娘進了大殿了。宇文戟仍舊是拜託了孟夫人照顧一下,孟夫人拉著宇文瀾冰冷的手,坐到女眷席了。“怎麼這麼冰啊,趕快捂捂!”說著就把手爐給她塞在手裡了。小姑娘笑著輕搖了一下頭,靜靜地坐在席上了。
“宇文家那個還這麼病著呢?真受罪啊!”
“可不是嘛?聽說吃的藥比飯還多呢!”
“你瞧啊,這臉色,胭脂都蓋不上啊。”
“唉,打孃胎就中毒,要說鎮南侯府也算是盡了力了,之前不是說活不過十歲嗎?怪可憐的,還不會說話。”........
蕭雲修是被抬進殿的,金殿上的門檻,他的輪椅進不來,這幾年的他也就是宮宴才會出來一次。他就坐在宣德帝的下首,比鎮南侯府席位高一級。他終於第三次見到宇文瀾了,她長大了,很美很美,但她好蒼白,很瘦,失語之人,獨坐在女眷席上,那麼安靜,聽著眾人毫不掩飾的同情與憐憫,就那麼聽著,彷彿這裡的一切都與她無關一樣,嘴角有一絲淺笑,恭敬而客氣。
隨著宣德帝與皇后進殿,宮宴開始。宣德帝繼續了往年的風格,對一眾大臣進行了評價和嘉獎,論功行賞之後,陸續熱鬧起來了。宴中宣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