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難哄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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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帶走,她就進宮去見皇后。
這當頭,那哨子的事被廷尉寺知曉了,便派人介入青衣衛協力調查。
廷尉寺認定哨子只是孩童的玩具後,所有被抓的商販、孩童,在三天之內全都無罪釋放。
胡菩提臉色微涼的站在大獄前,望著被放出來的樊靜倫,頷首道:“世子慢走。”
樊靜倫涼涼抬起眼皮:“還沒感謝大長秋手下留情。”
陸言的車馬停在大獄門外,樊靜倫一出門就上了車。
他坐在一邊,看著自己沾了灰的衣袖,厭棄道:“終有一日,我要把這些小人殺光。”
陸言掏出帕子給他擦了擦臉:“受苦沒?”
樊靜倫往對方懷裡鑽去:“冷。”
陸言脫下外袍把他裹住,收緊雙臂:“這麼怕冷,到了冬天可怎麼辦?”
樊靜倫把冰涼的臉貼在陸言脖子上:“把房子燒了取暖。”
陸言要吻他。
他避開臉擋住陸言:“髒。”
陸言吻他臉頰:“抱都抱了哪還嫌髒。”
樊靜倫冷著臉:“不抱就嫌?”
陸言把這要發作的人摟在懷中輕聲哄道:“不嫌,陸言心疼阿郎。”
“……”樊靜倫眼神幽冷,“這小名是給長輩叫的。”
陸言:“長輩喊得,你男人喊不得?”
樊靜倫軟著刺窩在陸言懷裡,懶洋洋咬他肩膀。
“老男人。”
*
樊靜倫去大獄這三天,像在京中丟了一枚無聲的炸彈。
嗅覺發達的人聽著青衣衛的馬蹄聲,敏銳的咂摸到一絲暗湧局勢。
三天裡,京中除了馬蹄聲和敲門聲,再沒有其他聲響。
就連晝夜喧鬧的伶官坊都低調下來。
偌大的京城,只餘宮內的鐘鼓樓每隔一個時辰發出的撞鐘聲。
骨哨的事在廷尉寺和王氏的強勢介入下暫了一段。
可侯府放著一個身世存疑的樊璃,這事就沒完。
青衣衛還在外面遊走,說明中宮要繼續貫查下去。
到時候會查出什麼,就只有宮裡的人自己門清。
王氏雖然不怎麼管事但也不笨,這些年皇后一直想揪出刺瞎她眼睛的人,樊璃倒黴,誰讓他偏生就在皇后前幾天瞎了眼呢?
他隨手丟擲一隻哨子,便把那些陳芝麻爛穀粒的舊事拽出來,整個京城在哨音中動盪不休,不死人就沒法了結。
那麼死的,會是侯府麼?
王氏心力憔悴,回府後就以雷霆手段將樊璃關在西腳院,每日除了送飯的人和看院的馮虎,誰都不能見他。
這是為了讓他少生事端。
否則他再丟出一個木哨、鐵哨,又把皇后和王慈心刺激了,這日子還讓不讓人過?
樊璃被嫡母關了,連著三天沒見到雪意,也沒有外面的訊息。
他立在陰沉沉的天際下,溼冷空氣往肺腑鑽。
“小狗回府了?”他站在院子裡問。
馮虎站在門外斜靠著牆:“少操心。”
樊璃:“回府沒有。”
馮虎:“回了。”
樊璃抱著狸花貓轉身向屋子走去。
他坐在門檻和小貓南轅北轍的聊天,沒了雪意,天幾時黑了下來他都不知道。
露水染上衣袖時,他才知道夜已經很深了。
清冷梅香從後面壓來,氣息下沉時梅雪香隨著拉近的距離越發濃烈。
樊璃往前傾身,把過於淺近的間距拉開。
謝遇彎著腰站在樊璃身後,將窩在他膝上熟睡的小貓拎走。
小貓從腿上離開時,那塊溫暖的地方陡然被夜風吹涼,周遭溫度冷得鑽骨。
樊璃:“離我遠點,我怕冷。”
語氣疏冷淡漠,為了兩根手繩就記仇成這個樣子、隔了三天才跟謝遇說這一句話,除了他也沒有誰了。
謝遇伸向那沾露衣袖的手頓止在半空。
樊璃起身,避開謝遇朝胡床椅摸去。
這三天他就睡在胡床椅上,這裡小,謝遇擠不上來。
他不去床上睡覺,是介意和謝遇同床同枕,傷他心的人他連給人家碰一下都吝嗇得很。
樊璃摸到胡床,抱著被子把自己裹上,靠著椅背睡過去。
小狸花揉揉眼睛,看向謝遇。
“謝遇,他生氣了,你不哄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