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難哄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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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臂長的枕頭被對方佔去一邊,樊璃只要向後挪一寸,就會碰到謝遇的肩膀。
他蜷側著往裡挪去和謝遇拉開更遠的距離,就著這個姿勢睡到下午。
權管事提著食盒進來時打破了讓人發瘋的靜默,他把食盒放在桌上。
小狸花在旁邊向他告狀:“謝遇把樊璃氣哭了。”
管事摸摸小貓腦袋,瞧著樊璃。
“起來用飯了,趁薑湯還是熱的得趕緊喝。”
樊璃麻著半邊身子翻過身,小腿突然抽筋疼得他臉上一擰,癱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等著那陣痛意緩過去。
管事笑道:“抽筋了?你這個年紀抽筋是很正常的,習慣了就好了。”
樊璃齜著牙:“別乾站著,過來幫我揉揉!”
話落,一隻微涼的手摁著他小腿捏了幾下,他不疼了。
這時權管事扭頭朝外面喊了一聲:“馮虎,他抽筋了!”
馮虎人高馬大的進屋:“哪抽?”
樊璃:“已經好了。”
馮虎:“我說哪抽?”
管事回道:“小腿。”
馮虎就來到床邊,捉著樊璃的兩隻小腿嘎嘎捏幾下,接著又卡著他腳踝粗粗一扯。
喀的一聲,治好了少爺多年的磨人病。
樊璃殺下床來,光腳追著馮虎打。
馮虎隨意的捏著他後領提起來,他支稜兩下,實在打不過就去桌邊哼哼唧唧的吃飯。
管事把鞋給他拎過去,他伸著腳丫讓人家幫他穿鞋。
“院子裡的落葉要掃麼?”
門外傳來一聲詢問。
馮虎朝那站在院門口的乾瘦男人看去。
男人一臉憨笑的提著掃帚。
馮虎:“這裡沒有樹。”
男人站在院門口,望著樊璃:“是從外面飄進來的葉子,公子,要掃麼?”
樊璃:“是你啊,你怎麼掃到這邊來了?”
男人應道:“東院、西院的小路都是小人打掃。”
樊璃喝了一口薑湯:“那你體力蠻好,王家把你這種精壯勞力送來,是他們吃虧。”
男人垂首把院中的幾片落葉掃淨,落葉下壓著一根細柔髮絲,他輕輕把髮絲掃進簍子,齜著一口大白牙笑道:“我們這種人是天生的牛馬,在哪不是幹活呢?”
他一張臉黝黑的臉面向樊璃,質樸的目光裡暗含打量。
這一眼從樊璃臉上一掃而過,他提著掃帚躬身告退。
馮虎盯視男人,對方一走他就跟出去,站在院門前活似一尊門神。
夜幕來臨,胡菩提站在高樓上俯瞰整個京都。
“大長秋——”一個面色鐵青的青衣衛悄無聲息的來到樓上,把手中的骨哨遞給胡菩提。
“平安里、長康裡三十家小販都在售賣骨哨,如今已賣了整整一年。”
“這骨哨是從平安里的孩童身上拿的,音色、制式、做工,與大司徒給的那隻別無二樣。”
胡菩提:“幾個人玩?”
青衣衛答道:“三百六十七個孩童,其中女童一百五十三人,男童二百一十四人。”
胡菩提:“都捉起來。”
“遵命。”
胡菩提望著夜色中的南康侯府,在青衣衛即將離去時輕聲道:“你知道該怎麼做吧。”
青衣衛順著他的視線看到那座掛著白燈籠的府邸。
京中權貴裡,只有剛死了人的南康侯府才掛白燈籠。
青衣衛拱手,嗓音尖細陰柔:“是。”
夜色中,一群青衣衛踩著青石地磚敲響平安里的門,把那雪團似的男童帶走。
男童爹孃嚎哭著跪在地上懇求青衣衛放人。
青衣衛離開後,這對男女便哭哭啼啼的站起來。
女人擦了擦淚,說道:“進了大牢得掉一層皮,坊主要做什麼?”
男人壓著聲:“魏國那邊的狗找過來了,陸言遞信說對方進了侯府。”
“但這和坊主有什麼關係?”
“要是坊主被那群狗發現了,咱們都得跟著完蛋,他這次進了大牢能避好幾天風頭。”
女人問道:“那伶官坊怎麼辦?”
“照常接客。”
馬蹄踏過官道,徑自路過延年裡的西大門,胡菩提幽幽朝里門掃了一眼,揮馬離去。
次日,樊靜倫被官府的人帶走。
王氏心驚肉跳,兒子剛